是了,像汪林这种身处高位的成功企业家,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晚年变成这种无法自理、没有尊严、颜面尽失的悲惨模样,这比死还可怕。
陈聿笑了下,轻描淡写地下达了继续治的命令。
陈聿要让汪林活着,然后再折磨他。用药物,用暴力,用精神羞辱,什么都行。
还要汪林在痛苦的时候,让人在旁边一遍遍念他早年干的破事,告诉他这就是他晚年惨痛的原因。
当人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就会特别相信鬼神,觉得阎王真的来索命了,这都是报应。
哒。
一束光照了进来,门被开了一条小缝。
汪绝看到他醒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才开灯。
陈聿自然地放下手机,这些糟心事就没必要让汪绝知道了。
汪绝的手没有拿开,嘴唇上却传来触感,他听到汪绝有些委屈的声音:“你醒了怎么不喊我?”
陈聿笑了下,“刚醒。”
等陈聿光线适应得差不多了,汪绝才收回手,“那起来吃饭吗,快做好了。”
陈聿去刷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腰上贴了什么东西,他撩开一看,是两片膏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陈聿:“……”
陈聿毫不犹豫地撕下来,两指一丢,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
酷哥不需要这些东西。
陈番薯
临近寒假,明寰广场的人流量大了起来,汪绝开的陶艺店也越来越多客人。
汪绝用肩膀夹着手机,手里不停捏着猫耳朵,打电话过去:“哥哥,今天接了个三百多只小猫的单子,今晚我得赶一下,你先回家吗?”
陈聿没什么所谓,每天都等人来接好像才有点奇怪,“好。”
一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用处,不用总战战兢兢被裁员了。
陈聿回到家细细洗了个手,之后瘫在沙发上,开始看吃什么外卖。
他在脑子里模拟了下吃什么最爽,最后点了将近三千块的寿司和刺身,他看着落地窗外,江面上有两艘五颜六色的邮轮正载着游客欣赏江景,慢吞吞地吃着。
一切照常,都如平日那样。
汪绝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回到了家,他有户主的卡,陈聿也带了他去保安室那录入了户主的信息,但他不知道进门的密码。
于是他按了门铃,等陈聿过来给他开门。
大概几十秒过去,门开了,陈聿站在玄关处,抱着臂,说:“10月13。”
汪绝多看了几眼陈聿,顿了下,才说:“不对,前一点。”
陈聿点了点头,范围在7月27到10月13之间。
轮到汪绝了,他想了下,“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