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她也不感兴趣,但又实在好奇什么人能让陈聿接受,于是有一天摸鱼,专门去一楼蹲守了下。
陈聿懒得理她,自己去明寰饭堂吃饭了。
晚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直到第二天中午,汪致打电话同他吐槽:“汪绝说要辞职,结果又不来办离职。”
陈聿转笔的手指停下,“什么时候说的辞职?”
汪致说:“就前天吧,结果昨天和今天都没来上班。”
陈聿沉默,眼睫停止扇动,在思考着什么。
汪致:“他到底争不争啊,真辞职还是假辞职啊,不知道,反正搞到我心态了,我破防了。”
“……”
汪致:“喂,怎么不说话了,喂?”
陈聿说:“先挂了,晚点回拨。”
他找到汪绝的聊天页面,发送:现在在干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工作秘书道:“陈总,要开会了。”
陈聿点了点头,以往他开会都必须手机静音,这次却没有。
可是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汪绝还是没有回复他。
……怎么回事?
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渐渐侵袭上来,汪致说汪绝直接旷工,那么首先排除出差。
是出去玩了?
在那种深山老林里,没有信号很正常。
最近汪绝的朋友圈很丰富,大多是大自然,各种树林、小溪流、丁达尔效应,偶尔是开阔的公路,看着是迷上了徒步和骑行,透着一股积极生活的样貌。
汪绝也会给他发,图片拍得很漂亮,盎然生机。
陈聿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汪绝有前科,但他上网检索了下,又不是网图。
他思索了两三秒,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汪绝的致电铃声就是系统原始的那种,悠扬的小提琴声,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的,但可能是从小听得太多了,所以陈聿莫名生出了点不耐烦与躁动。
50秒过去,机械的女声如约而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聿挂断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有汪绝家监控这件事,而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始,就再忍不住、控制不住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有道德的人。
如果通过监控找到人在家还好,如果也不在家,他可能就得让保镖去找了。
陈聿拉开办公桌的柜子,那部手机静悄悄地在里面躺了一个月。
他开机,等待了一会,还是同第一次打开软件的那样,十几个监控画面跳出来。
他开始找,一如既往的整洁,但总感觉隐隐之中有什么变了。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洗手间没有。
陈聿放大卧室的监控,入目先是一怔,床挪了位置,还有这长长的铁链是什么东西……有异状,就代表有事发生,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