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的真心是什么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钻石吗?你给我,我就非得要?”
林时见要被江闻的自以为是给逗乐,“小狗吃了都要闹肚子的东西我敢要吗?”
他并不给江闻花言巧语展露的机会,话语间都未留有可供填补的缝隙。
“松——手。”
林时见脸色难看,神色冰冷竭力压制着怒火,语气虽算不上呵斥,但已经接近命令。
江闻却还不松开,笃定林时见不会对他做什么似的。
这让林时见更觉得气急。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这个拥抱都桎梏的人不舒服,和两人病态的感情一样。
“我叫你松开!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林时见终于忍无可忍,“助听器买不起拿两个杯子串一起也行。”
不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好。
那他告诉江闻现在该和他保持怎样的距离,作为请求方该怎样尊重别人。
林时见濡湿衣料下的腿部肌肉绷紧,大腿往上重重一抬,膝盖陡然屈了起来,度迅猛力道狠辣。
挽起的漂亮水花和白沫,在抖落时,它们粲然如珍珠。
“嘶……”
江闻还沉浸在身体力行拥抱林时见的实感之中,下一秒他就吃痛的往后一缩。
他先前之所以能毫无伤亲近林时见,不过是林时见给了他点特权。
而林时见借此机会往后退了一大步,清瘦的手腕使着十足的劲。
青白的指骨在空中勾勒的雪色弧线如同白鸽翅膀的掠影。
“啪——”
清亮的一声黏着水意,显得不算太干脆。
力气太大,指甲尖擦过的侧颈处划出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颈动脉的鲜血将渗未渗。
江闻面皮泛起红和肿来。
两人距离因此拉的更开,林时见脚下动作还是不停。
江闻小腹霎时绷紧,那处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踢,他整个人失了力往海水里陷,被浪花埋到肩胛处。
“咳咳咳……”
江闻呛了几大口水,脸色瞬间变得和林时见一样苍白,下颌和侧颈湿漉漉的。
抬眸看人的样子像只阴湿难缠的水鬼。
江闻耳廓还荡着海水的涟漪声,他怔愣的盯着林时见那双无情的暖色眼睛。
不知道是做戏还是真心实意,他第一反应是护住那束给林时见带来的花,即便其颜色毫不鲜艳。
林时见看了眼那束打着蜷甚至边缘都灰褐的玫瑰花,神色有些莫名。
这是江闻送他的第一束花。
眼睫颤动的频率快了个拍子,心跳也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