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嬴渊出奇一般,居然没有卡点上朝,反倒是早来了接近十个呼吸的时间,让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顿若看到嬴渊身影的时候,简直都快感动的哭出来了。
这位六公子,还真是给面子啊!
虽然早到得不多,但毕竟没有卡点不是?
“百官进殿!”
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号。
顿若甚至还在嬴渊走入麒麟殿之时,特意轻声开口:“多谢公子。”
这一句话,让嬴渊也是满头雾水。
谢我啥?我是来看看兄长啥情况的,听说昨晚没睡好?
嬴渊坐下之后,看向扶苏。
果然,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那简直就跟死了爹一样。
咳咳!有点儿孝顺了,但总归来说是这么个意思。
嬴渊也不劝,只是笑得很开心。
男人嘛,总是要一拳打碎自己的思想禁锢才能成长起来的。
寻常人家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不咋地,强加下来的思想不符合时代。
扶苏是因为自家父皇实在太强,再加上淳于越和叔孙通教歪了,才会到如今的模样。
嬴渊一记《抡语》重药,算是极狠了。
说实在的,真要推行什么仁义,那就好好对百姓,老是想着施恩于六国余孽,算个屁的仁义啊!
大秦六世之烈,方才天下凝一,老爹打下来的家业,儿子天天嚷着要分给隔壁那些趴在脚下的混账,自家父皇火气能不大吗?
反倒是武将一侧,王翦和王贲父子二人,皆是看向嬴渊。
昨日番薯种植一事,已经调配了虎贲营,去选定田亩了。
派遣军伍保护种田,可以算是史书上头一遭了。
但这父子二人都是真正在前线打仗的将军,对于食物和百姓的苦困那也是看在眼里的,深知番薯的重要性。
甚至,王翦昨晚上还耳提面命了一番,说王贲要是没保护好,甭管他通武侯不通武侯的,一定要打断他一条腿。
堂堂大秦二十转军功彻侯,唯唯诺诺,也就只能是自家老爹的血脉压制了。
“爹,你说,公子渊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啊?”
王贲挠挠头,有点犹豫得开口问道。
战马套装已经够厉害了,结果。。。又冒出来个番薯。
还是人家农家主动进献的!
王贲即便是再愚钝,也知道进献给一位公子,和进献于整个大秦的区别。
能在这种利益之中作出取舍,足可说明嬴渊在农家之中的重要性。
王翦摇了摇头道:“不知。”
“但这位公子渊,绝非以往传言一般闲散无赖之人。”
“或许,此乃韬光养晦。”
说到这里,王翦面色一凝,轻声而严肃得警告道:“贲儿,记住,除非公事,否则万万要避开这位公子渊。”
“王家不需要功绩,但若是有一丝一毫牵连到宗室之争中,王家将会万劫不复!”
这一番话,王翦说的极重!
昔年成姣叛乱,他王翦可是看在眼中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叛乱,王翦以小将之姿,带兵救援平叛,方才在军伍之中平步青云。
皇族宗室之争,便是屠夫的屠刀,即便是皇族身份都难以幸免于难,更何况外臣?
这一点,王翦看的很清楚。
王贲听到这话,也是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