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也没办法,郭盛全来了劲儿。
弄到最后,小周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就忘了最初清醒过来惊讶的真正原因。
主屋这边。
大周氏嘴巴打着哆嗦,“当家的,你掐掐我,我好像耳朵出问题了?大郎说他去了县太爷府邸?做成县太爷的生意?”
郭昌珉没有说话。
他自个儿都没缓过神来呢。
县太爷可是当官的,平民百姓哪有不敬畏当官的?
上次听县太爷的名讳,还是郭盛祺年少时过了府试,中童生,与众多童生拜见过上一任县太爷。
只是这样,都够郭盛祺吹嘘许久,郭家人当时也羡煞许久。
如今,大郎去的可是县太爷府邸!那是县太爷的家啊!
虽说没见过县太爷本人,那也够让人说道了。
如果不是天色已晚,大郎和大山要歇息,郭昌珉都忍不住刨根究底,将县太爷府邸每块青砖也问问什么情况,是不是与地绅家盖的青砖不同?
激动过后,大周氏又忍不住抹起泪来,“大郎若不是为了这个大家,早就干出一番事来,是我们的决定拖累了他啊。”
郭昌珉也老了几岁,喟叹了下:“赶紧睡吧,明日大郎不是要继续讲故事吗?现在睡不着,明日就没精神听了,到时候还得找我复述,我哪有大郎那记性,能一字不落给你道出来?”
“哦对对对,得赶紧睡,否则明日没精神头听故事。”大周氏顾不上哭了,赶紧闷头睡起来。
片刻,鼾声如雷。
郭昌珉:“……”
大房这边。
待大山收拾锅碗的功夫,郭盛安不避讳道:“这块红木可以打两个饰盒,我问过了,县太爷的夫人说多余的随我处置,我先给你打个饰盒子,后续再慢慢置办东西。”
月娘闹得脸红,“我都多大了,还置办东西?置办什么东西?还不如给柔儿存着,以后给她添妆。”
郭盛安:“柔儿是柔儿,你是你,月娘不信我有这份能耐?”
“我自是信的……”
“信我,就别担心旁的。你为我生了五个孩子,一个孩子一条命,你去了快五条命,怎叫我不心疼?你放心,往后你只管享福,我累死累活也不要你受一分罪。”
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快穿时他穿过女人,最是理解女人的难处。
女人生来劣势,后世男人讲婚姻公平……扯蛋。
婚姻里有什么公平可言?但凡男人能生孩子,再来和女人讲婚姻公平。
别说一个子宫的话,那纯粹是不尊重人,能说出这种话的,压根不是人。
女人有子宫高贵?
女人有子宫当然高贵!就像男人有jj一样,没这生殖器官,那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所以,月娘为他走了五趟鬼门关,他就是累死累活,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转动也没大事,只要她过得好,他便好。
他作为月娘的夫君,孩子们的爹爹,自是能为她们撑起一片天地。
这样,才算作一个男人。
不过,他今夜的话有些多了。
郭盛安懊恼道:“下次我不说这么多了,说再多也不如做一分,往后月娘你好生瞧着吧。”
月娘见他这样,已经顾不上还有个大外甥在,她踮起脚尖,借着厨房微弱的火光,手覆在他脸颊上。
“我信你的,安哥。”
郭盛安蹭了蹭她掌心,闷闷嗯了声,又道:“以后让咱儿子考功名,我为你挣家产,让你也过上县夫人的日子。”
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便好。
“好。”
收拾完碗筷,大山落荒而逃。
大舅和大舅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