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直奔前台记账的,报出几个名字。伙计哆哆嗦嗦报了房间号,万里对着身后的兵说:“都上去,娘的,爱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万里噔噔噔走在最前面,结果被壮着胆子的鸨子拦住了:“军爷,这……里面那个是师长啊,我们这小店经不起折腾哟,您发发慈悲……”
万里一把将她甩开:“我他娘是他上司,没空管你。”
万里找到房号,砰地踹开门,床上的人直急着穿衣服,正破口大骂,抬头就看见万里的脸。
正是那个师长。
“都给我滚进来。”万里掏出枪喝了一声,她带来的兵里,好几个都是她手下的师长旅长之类,老老实实进来排排站,有的还要去揪床上那个师长,被万里挥手喝下。
万里亲自走上去,不顾那个师长求饶的声音,把人拖了下来,对方的武力并不低,然而万里的力气和外貌不符,完全可以说力大无穷,而且师长一乱动她就直接掏枪。她攥着那师长的脚腕子,狠狠把人扔在桌子角,对方发出惨叫,她从地上捡起一个茶盅塞在那人嘴里,然后把他的嘴撞向桌子。
接下来,万里先后给所有围观群众和那群被儆的猴展示了一下,这个师长满脸是血地被揪掉半脑袋头发,拧断了鼻骨,后背用烟烫了五六个疤,两条胳膊都脱臼的过程,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后,万里抓住那师长的脚腕,她个子很矮,师长大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万里就这样拖着他下楼,师长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台阶上,吓得周围人不敢出声。
“把他带回司令部去,不管他明天怎么样,他必须给我出现在集训的院子里。”万里命令道,几个兵忙不迭把这师长抬走了,很快另外来玩的几个兵也下来了,瑟瑟发抖站着。
万里笑了笑,看了他们几个一圈:“这几个不处置,给他们加点补贴,全都安排到那个师长手底下去。”
万里着重强调:“当然,他们的补贴,让那个师长来管。”
吩咐完,万里让其他人都滚回去,只有陈仰留下,她重新走进青楼,客人已经乱成一团,不乏逃单的,走人的。
“军爷……”那鸨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咱们到里屋去说。”万里不容置疑。
鸨子赶紧把万里请进一个雅间,抖着手给万里倒茶,万里点上一支烟:“你坐下。”
“诶,诶,军爷……”
“我都带着兵来抓人了,你还要拦着我……”万里悠悠吐出一口烟,“刚干不久吧?”
“是……我们这……”
“够新的,而且被查抄过吧?”万里打量着鸨子,对方不算特别老,看来是青楼女人年纪大了,拿积蓄出来开的青楼,出来不久。
“唉,是那么着……”对方似乎有点摸清万里想说什么,试探道。
“我姓花,以前在城北,以前的妈妈死了,现在我自己拿了些存的钱开了那么一家……现在不容易,好些兵,还有别家干的久的找茬……”
万里抽了几口烟:“我是警备区司令,我就是万里。以后出事,就上万公馆找人。不过,我也要钱养打手啊……”
鸨子忙不迭起身,到门口叫:“拿账本来!拿账本来!”
然后对方回过脸,她不老,但也决计不年轻了,看起来将近五十岁,以青楼女人的老化情况来推断,估摸三十多岁,她有些胖,皱纹很多,面皮很白,脸是圆的,眼睛也是圆的,皱纹更深起来,比着一个数字讨好笑道:“我们刚开,利润不多,那么多姑娘要养,就给您这个数的钱……”
“就那么点?”万里站起来,“我们这的打手也要钱花的,罢了罢了。”
“不是不是,军爷您别走……这个数行了吧!”对方重新开了一个价。
万里觉得差不多了,但是对方说得出来,可见保护费还能多要,正准备提一提价,一个女孩拿着账本进来了。
女孩看着十来岁,很瘦,手上还有青紫,她哆哆嗦嗦拿着账本靠近过来。
“那么慢,死丫头!”鸨子骂道。
“那么小?你们这让小孩挂牌?”万里叫道。
“不是!”鸨子吓了一跳,“她就打杂……大了才卖呢!那么小的干不了啥啊,您看她头发都没梳!”
万里这才重新坐下:“过来。你叫什么?”万里静静盯着这个小孩。
花鸨子有点害怕地看着万里。总不至于女军爷也玩女人,还要小孩吧……就算是想,也没办法……
“我叫小鱼儿。”女孩怯生生说。
“小鱼儿?这是你自己的名字,还是花名?”万里精神有些恍惚。
“就是我自己的名字……就是,会游的那个,那个小鱼儿……”女孩已经被万里吓得要哭出来了。她被一群姐姐还有龟公欺负,这次来了个军爷她又被推进来送东西,她几乎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买来的?新来的?”万里问。
“刚买了没几天,还没教什么东西呢。”花鸨子讨好地说,“您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