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跳。”
美国租界,坐在落地窗前的白色沙上,下巴有一周灰胡子的中年男子低声呢喃着。“这小子的异能可真古怪。”
火焰跳动的节奏,就像是稳健脉动的心脏一般维迪亚达。奈保尔厌烦的皱了皱眉。
他右手拿着一个红酒杯,杯子里的红酒随着他手部的动作轻轻的摇晃。
他的双目紧闭着,却看到了更远的东西。在他的视觉里所见到的是旁人所无法看见的画面。
“那是前奥匈帝国的官方语言之一。”男子自言自语着,“这小子是奥匈帝国的遗孤啊……啧,怎么不动了?”
仅是第一扇门的考验,并不能提供足够的情报,顶多就是知道这小子是哪国人,什么家庭背景罢了。区区一个低贱的孤儿,隔着梦境他觉得都能嗅到那股下贱的肮脏气味。
但这样一个人,竟然和魏尔伦有关系。
因为斯图卡的当机立断,奈保尔并没有见识到斯图卡异能的杀伤力,他并没见到斯图卡具体的战斗水平,就连眼线也只能传递出在外围的现场看到的表象罢了。
顶多认为他召唤出来的藤蔓有点看头,但奈保尔并不认为那些藤蔓能造成什么阻碍,顶多就是外表看上去有点杀伤力。
那都是很有价值的人。
三名重力使。
奈保尔不敢打魏尔伦的主意,但他觉得斯图卡和中原中也有争取的希望。只要拿下一个斯图卡,被对方养育的中原中也自然能落入囊中。
而像这类异能强大的小鬼头,自然是傲慢又看不清现实的,与其先礼后兵,还不如先让对方屈服再收服。
奈保尔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在他看来斯图卡迟早会打开其他的门。除了贴着斯图卡的第十扇门,剩下的十二道每打开一扇门他就能看到对方所悔恨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有助于让他分析对方,确定从何处下手。
他能收集到斯图卡的所有弱点。
可惜的是,在第一扇门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出手试图改变那过去的遗憾。如果出手就好了,只要他试图改变那过去的记忆,奈保尔的异能‘通灵的按摩师’就能利用这一点侵入对方的大脑。
但没关系,还有剩下的十一次机会。
但凡有一次斯图卡出手了,他就能够在对方大脑里植入自己的指令,让斯图卡成为他所控制的傀儡,被他占据身体和思想。
奈保尔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一手摸索着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瓶,想再倒一杯。却不慎将酒瓶碰倒,摔在地上,酒液飞溅。
奈保尔骂了一声,他感觉到酒液溅到自己身上,素有洁癖的他忍不住的睁开眼睛,拿出手帕想要擦掉衣服上的酒痕。
而就在他忙于处理衣服上的狼藉时,另一边的斯图卡额头上的火焰却熄灭了,他定睛看向前方,额头上的火焰在下一瞬间突然暴涨,犹如足球一般大小的火焰坠在他的额头,光芒红得刺眼。
身体在这一刻化为了飞沙,融入空气粒子当中。他身体的消失,让他后背的第十三扇门失去目标。
粒子有意识的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附着在选定的粒子上面,然后包裹吞噬,一扇红色的门的轮廓逐渐的出现在了斯图卡面前。
“找到了。”
他这么说着。
奈保尔烦躁的脱下西装外套,此时的他迫切想要去洗个澡,可好歹记得有得斯图卡,只能无奈的重新闭上眼睛,重新连接上斯图卡的意识海。
而就在连接上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突然一震。
他明显感觉到大脑传递来的刺痛,这股刺痛感麻痹了他的全身,动弹不得。
这是从未生过的事情,由内而外的痛感是那么的陌生,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似乎被一道巨力拉扯着,将他的意识硬生生的一寸寸的从体内抽离。
越清晰的痛感让他浑身颤抖,他想要大叫出声,呼唤一墙之隔的部下,但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根本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的疑问注定无人回答,刺骨的痛感背后,他眼前的场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粘稠不详的黑暗,扭曲的气压冲刷着他的意识,就像是迈入了一个全新未知的特殊领域当中。
直到奈保尔找回自己意识的控制权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