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云川根本没听清我的话,注意力全在电话上。
娇滴滴的女音从听筒里传出。
“云川,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好害怕,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好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电话给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才刚回国,什么都不会,我没有别的朋友,只有你了。”
挂了电话,林云川看都没看我一眼,掉头开车往方依柔所住的小区开去。
车子停下,他将口袋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下车。
“柔柔身体不太舒服,我上去看看,我很快下来。”
说完,林云川“啪”
地一下关上车门,噔噔噔地进了小区。
三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林云川都没有下来。
我唇角掠起一抹嘲讽,看这样子,今天是下不来了。
听完经理质问我为什么没来上班的辱骂,我冷笑着打开了车门,捂着还在流血的手,亦步亦趋地坐上去公司的公交车。
2
出乎我的意料,晚上林云川竟然回来了。
他到家的时候,我正吃着水果。
“你怎么不吃我买的芒果,怎么,看不上?周月你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作啊?”
我笑了,抬头似笑非笑:“林云川,我芒果过敏。”
林云川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那我呢?你吃什么我不管,都这个点了,你就让我吃这填肚子吗?我都体贴你手受伤不让你做饭了,你难道蠢得连个外卖都不会点了吗?”
“哦。”
我应了声,“那你自己点呗。”
“周月,你这什么态度?”
我的忤逆让林云川不好高兴,他板着脸,一把将我手上的水果盘搬走。
“不就是今天早上让你多等了一点吗?就这么点小事,你有必要抓着不放吗?”
“你想多了。”
我淡定将他手上果盘抢回来,又夹了一块哈密瓜塞进嘴里。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了。”
可很明显,林云川并不相信这是我的心里话。
他眼睛露出一抹嘲讽:“说你你还不乐意,周月,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能不能不要学那些年轻小姑娘吃飞醋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猪脑子。”
这是林云川经常骂我的话了。
每次我做出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就会明嘲暗讽说我没脑子、智障之类的。
哪个女生能忍受被喜欢的人这样攻击,每次被他说我都会破防大哭,他就会像在看一个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