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之後,她照顧沈棲月和沈棲年變得一件理所應當的事;以前她也不曾計較過這些,但那在此之前她提供的那些呢,也能隨著這筆帳一筆勾銷麼。
錢絮遲緩了放下手中沾滿香料的烤雞,扔在一旁的砧板上,心中不由深思熟慮起來。
「不做飯了。」
她漂亮的睫毛都落著外面的雪水。
錢絮單手解開圍裙,打電話給附近還在運營的披薩店,也顧不得健康不健康,訂了兩個披薩……而下樓的沈棲月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以為她是為了自己才點的吃食。
對此,錢絮並沒有作特別解釋。
……
如果沒有那一道虛幻的影子,對於未來不切實際的折射,錢絮永遠不會打破她原有的生活,然而,她的生活或許原來也沒有她所想像中的那麼穩固——
很容易撕出一個口子來。
透過那斑駁的洞口,她不得不承認兩個孩子與自己之間天然的無法挽回的隔膜。
她試想,如果沒有眼花撩亂的那一瞬,一切都保持舊有的面貌。
興許,她還可以繼而自欺欺人。
錢絮卻發覺自己根本回不到了從前,哪怕她面色如常地走完既定的流程,安排完了兩個小孩的閱讀作業和洗漱,最後才和往常如出一轍地獨自得空悠閒地躺一會。
她刷了會國內的短視頻,卻又一不小心地看見控訴渣男的「抹布女」的視頻,她分不清是炒作還是真情流露。
只不過,她的指尖飛快地刷過那一頁,生怕自己在那一頁逗留久了自己也成了同樣不幸的人。
沈棲月從自己的公主床上跑到她的房間來,一聲不吭地爬上了錢絮的床。
兩個小腳丫,蒙上了一層不知從哪裡沾染的灰。
「我想聽你講故事。」
惱意過後,錢絮一切如常,聲線平穩,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來,「想聽什麼類型的故事呢?」
「要聽一個大雪紛飛里公主遇險的故事……」
突然,沈棲月沒有再吵吵嚷嚷著想要從錢絮這裡得到一個怎樣圓滿的故事,而是眼巴巴地站到了窗口的位置,她雙手趴在玻璃上,親切而振奮地呼喚著她的爸爸。
「爸比回來了!」
喜出望外的不止是沈棲月,沈棲年似乎也早有準備,並沒有換上睡衣,而是特意打著精緻的小領結迎接他的父親沈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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