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吻她的动作,朝她耳边送上热气。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想,不是吗?”
她被男人撩拨到浑身软,早就要把男人变成和尚的誓言倒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南乔娇嗔,“时宴,你混蛋!”
耳畔私语,胜过万千。
男人再次启唇,“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混蛋,嗯?”
“别……大早上,你疯了吗?”
男人从胸腔溢出一声冷笑,“疯?我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你心里藏了一个六年的男人那刻我就疯了!”
男人静静凝视着身下的女人,眉宇间光华流转似拢着温和的月华,柔情暗蕴。
南乔震惊的眼眸像一湾秋水被冷风掠过,泛起层层涟漪。
“你,你怎么知道?”
南乔此刻就像一个小偷,被主人抓住把柄,只能任他审问到底似的。
时宴并未回答她的话,冷白修长的手指背拂过女人没有一丝瑕疵的瓷白脸庞。
丰肌秀骨,冰魂素魄。
时宴怎么会知道,她的心里有个男人,还是爱了六年的男人。
她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会是听谁提起的呢?
齐斯人?
对,小婊贝昨晚跟她一起喝酒来着,怎么经过一晚,自己竟然出现在男人身边。
“是不是齐斯人告诉你的?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完了完了,时宴肯定知道她爱了他六年。
重要的是他想不起来啊,又有什么用。
“宴哥哥,虽然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不过不要紧,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想跟你再分开。”
以前的事情?
他们以前,生过什么事情呢?
听南乔话里话外的意思,时宴突然有种想法,她或许以为齐斯人已经把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么,六年前绝对生过一些他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他想不起来的事情。
时宴决定诈一诈南乔。
毕竟,女人说他是奸商。
无奸不商。
“你想了我六年,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死?”
有一种错觉,时宴的眼神里充满了苦涩,像含着一颗苦茶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无法宣泄的情绪。
南乔顿时心疼,她在心疼时宴。
男人的眼波流转在女人的眼中,他似乎现了那一抹不可察觉的心疼。
她是在心疼他吗?
南乔似乎现被他看穿,嘴角攸然荡着弯弯的弧度,缓缓挑起一个笑容,然后又忽地把头转向一边,视线却在刹那间变得模糊。
“不是,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告诉过你,也一直未曾提及。
我本以为,是你忘了六年前,却不曾想,你从头到尾根本不记得了。
宴哥哥,如果,只是如果,你记得我,你会不会根本不愿意把我忘记。”
宴哥哥……
男人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宴哥哥……宴哥哥……”
“宴哥哥,谁要不记得,谁就是小狗……”
时宴头有些痛,他努力闭上眼睛想在脑海当中唤起这些记忆。
回忆中那个女孩的脸庞重叠在南乔的脸上,时宴突然清醒过来。
男人艰难的开口,“谁要忘了……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