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后堡,守城百户刚刚观看了城外的骑兵追逐。己方十二骑建奴被五十骑明军打败,剩余的一骑建奴逃往了土城子。他不知道,这伙明军怎么如此勇敢,敢和建奴野战。也在思考,这山头后堡守还是不守。
“可恶的尼谌,还愣着做什么,明军就要攻过来了,快命令炮手们装弹,准备开炮。”一个白甲兵恶狠狠地训斥道。
“喳!”
那个百户不敢犹豫,不然,白甲兵肯定当场将自己正法。
“快,都给老子坚守好岗位。畏缩者死!”
守城百户将窝囊气撒在士兵身上,士兵们稍有怨气,他就拳脚相加。
堡城外,明军夜不收在两百米外下马,然后举枪瞄准城墙上装填火炮的炮手。
“砰砰……!”
枪声零零地响着,但是,每次枪响,都有炮手被射死射伤。
“快填上,开炮轰死他们!”
一名炮手迅补上,准备点燃火稔。
“砰”
随着一声枪响,炮手随即捂着胸口,然后不甘地扑倒在佛朗机炮上。
“你去开炮!”那个百户弓着腰,推搡着旁边的一名士兵命令道。
“百户大人,明军火铳打得又远又准,去开炮就是送死。”士兵胆怯地回复道。
此时,一名建奴白甲兵跑过来,嘶吼着怒骂:“该死的尼堪,萎缩不前就是违反军令,受死!”
说完,建奴白甲兵就举刀准备砍下那士兵的人头。
“饶命啊!”
士兵闭上眼睛,嘴里大喊饶命。
“砰砰!”
两声枪响,那举刀的白甲兵眉心处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脑浆血水不停地往外流。白甲兵的嘴角动了两下,不甘地往后倒了下去。
“啊………建奴被杀死啦!”
那胆小的士兵睁开眼,见到要将自己就地正法的白甲兵倒在地下,又大吼大叫。
“啊……百户大人他……他杀死了建奴……!”
他这么一喊,城墙上的士兵突然跟着起哄了。
“百户大人杀鞑子反正了!”
“兄弟们,反正了。狗日的鞑子不把我们当人看,杀鞑子反正了。”
“杀死狗鞑子,为辽东乡亲们报仇!”
压不住了,明军攻势又这么厉害,仅靠几十人是守不住的,既然手下的人都有反正的意愿,干脆就反正了。此战无论输赢,鞑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兄弟们,堡里只有五个鞑子,杀鞑子投降明军。”
“杀啊!”
剩余的四个白甲兵和这伙投降的汉军交织在一起。凭借人数优势,这伙汉军与鞑子们血拼。
那个胆小的汉军,从死去的鞑子撕下一块白布条,走到城垛大喊:“对面的明军,别打我们,我们投降了。”
城头上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夜不收们朝那个汉军喊话:“投降不杀,快开城门!”
“我们正在和城里的鞑子血战,鞑子堵住了楼道,下不去!”
……!
城头上情况不容乐观,四个建奴鞑子聚在楼道,凭借着身上穿了三层甲和武力优势,七十多人的汉军竟然伤不到他们分毫。而地上已经躺了八个汉军尸体。双方形成了对屿。
城下的夜不收,不清楚城头上的汉军是否真降,犹豫着该不该登城。
“总旗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士兵们向总旗问道。
“此次战机不可多得,我带五人用钩索登城,你们掩护。”夜不收总旗咬牙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