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顾飒优雅的褪下手上的一层皮肤,吓的赵月脸都变了形:“这个东西叫手套,仿真手套,肤色无感。”
仿真手套是专为医生设计的高敏感度手术无菌手套,薄薄的一层却极其有韧度,就算是锋利的手术刀也割不破,自然能隔绝一切毒药。
“难得你和金家那几个联手搞出个鸿门宴,我当然要配合配合,哄你开心一下了。”
“死丫头,你耍我!”赵月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冲着周围人吼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捆了,把碎心散给我抢回来!”
顾飒眼疾手快的拔下碎心散的瓶塞,冷笑着对准他们:“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所有人脚步一顿,忌惮的不敢乱动。
“你们站着干什么?动手呀,我啊……”赵月尖叫着,被顾飒一把薅住头发。
碎心散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威胁的往她嘴巴里倒:“你应该是提前服用了解药吧?不知道这一瓶子灌下去,你的解药还能不能解?”
赵月的头皮要被扯掉了,挣又挣不开,气的大骂:“贱种,我是你母亲,你杀我是忤逆犯上……”
“你还敢和我提母亲?”
母亲是原身的执念逆鳞,也深深的根种在顾飒的骨子里,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更不要说这个女人。
顾飒的手猛然一沉,按住赵月的头撞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撞碎了不少杯碟,碎片扎在她的脸上,鲜血直流。
“我的脸,贱种,你,啊……”
“砰!”
顾飒毫不手软,抓着她的头又撞了一下。
这一撞,赵月老实了很多,凄惨惨的哀哀哭泣:“贱种,你等着,我要是死了,你爹不会放过,他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放心,我不会杀你,但不是怕那个狗男人,是因为我不会和你一样蠢!”顾飒不傻。
赵月这个蠢女人看不透金赵氏的借刀杀人,她可门儿清。
如果她在顾家杀了赵月,正好给了金赵氏除掉她的借口,这种渔翁得利的蠢事,她才不会上当呢!
赵月的脸上满是碎瓷片,伤口大小不一,鲜血直流。
“啧啧啧,看你这脸是破了相,难以复原了,”顾飒掐着她的脸,瞳底晦安难明:“希望你的夫君,我的那个渣爹不会嫌弃你,还会和你恩爱如初,不过,你最好记住了……”
指尖略一用力,掐进伤口,痛的赵月惊恐的想躲,去被反压在桌子上。
“赵月,我还是会杀了你,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或者是三天后,五天后,一个月以后,所以,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免得哪天晚上在睡梦中被我一刀砍下脑袋……”
杀人诛心!
一死了之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影随形的恐惧。
她要赵月活在死亡的梦魇中,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