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时间没敢赋闲在家里,尹托恰像勤劳的小蜜蜂永远不知道疲倦,整天跑进跑出除开吃饭睡觉,几乎算得上全天候戴着戒指在外面不停不止的瞎转悠。
为了钞票,他通过刚掌握的嗅觉感应,直接把怀远村周围附近所有犄角旮旯翻了个底朝天。
全程忙活下来能够直接拿到手的收益可以说颗粒无收。
但要讲到实际收获,尹托又觉得自己赚大,因他利用戒指提升了自己应变力,特别是与人生矛盾的打架斗殴,相比曾经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手脚的敏捷度明显快出若干倍。
关键还是现在,自从戒指吞噬过他体内流出的血液,与他身体意识高度融合似的,平日里做任何事情无需提前取得联系,一旦需要自然而然产生契合连接效应。
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真正掌握了解了戒指。
只是内心里同样非常清楚,他对于戒指功能的探索唯有选择从长计议在私底下秘密进行。
毕竟,戒指太过匪夷所思太过强大,又有大把人躲在背后打歪主意。
倘若不收敛刻意放大了炫耀,弄到最后肯定是自讨苦吃。
尹托不痴不傻自然懂得规避风险,更懂得嘴上孝敬母亲不敢轻易忘记掉母亲出门打工的日子。
星期四早上,他告别前几天养成的惯有状态,吃过早饭没再擅自偷摸着跑出去,而是恰像个乖宝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面等候母亲出门打工。
半上午九十点钟的样子,胡秋兰单手拖着行李箱终于迈步走出家门口。
在房前坝子停下脚步仰望二楼,她向尹托所在卧室大声喊:“我走了啊!你目前算得是大病初愈独自在家里调养身体,这段因病休学耽误的课程务必快先补上去,争取早些日子返回学校读完大学,免得我和你爸爸在外面累个半死还不得安宁总操心。”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当着姥姥姥爷同我讲过好几遍了吗?”
早先趴在窗帘背后默默等待母亲出门打工的尹托,他退回书桌才带着不耐烦边回答边跑回窗户拉开窗帘,向外稍稍伸出半个脑袋又咧嘴嘻嘻笑,“妈妈,我祝你出去多挣些钱。”
“我无病无痛肯定多挣钱啊!”
胡秋兰也抿嘴笑,“我不多挣钱,你和你妹妹拿啥跑去学校读书。”
“看样子,单纯我和妹妹拖累你们的生活。”尹托低下头感觉不好意思,一脸惭愧。
胡秋兰看在眼里转过身去,重新拖起行李箱又开始朝前面可以通车的公路漫步走。
一张嘴没事做闲玩着,她倒是没忘记按照自己的意图安慰两句,“你只要不瞎整听父母话,对我和你爸爸都是好孩子不能算拖累,总而言之无事找事弄得我们无法安心在外打工,现阶段的你做人子女无法自食其力就显得非常不友好。”
“我会汲取教训不再跑到河里去洗澡的。”
尹托赶忙做出表态,“今后待在家里,一切遵照你的意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周头几天减少出门,即使是周末周日跑前去找梁老师帮忙补课,也得有强大的时间观念,力争尽最大努力挤出时间多听多写多读。”
很明显,手拖行李箱在出门前能再次听到关于尹托的承诺,胡秋兰除开满意就是欣慰。
不过眼前时间已经无法供她继续留在家里多做啰嗦,她紧抓核心选择长话短说,“你现在岁数也老大不小了,任何事情劳逸结合尽全力就好,平时务必记得多用些时间锻炼。”
确实,当前的尹托身体看上去虽好,但以往那些日子终归患有癌症,千万不能忽视再出变故。
自然而然的尹托啥都清楚明白,他光是嘴边上对母亲讲得好,内心里却另有套路。
讲来讲去恰如母亲嘴里所言,他现有年龄已经老大不小,任何事情自己要有判断和认知,假如身边琐碎问题都依靠父母事先帮忙拿主意,那不等同于巨婴了吗?
刚刚死而复生,他可不想做父母眼中麻烦制造者再活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儿。
当母亲背影从视线里消失,他出卧室关掉家里监控器欢快的跑下楼去。
在自家存放工具的房间找出錾子、钢钎及铁锤,他不怕辛苦全装进斗车,随即运用双手推到外面房前坝子,自顾自停放在左边位置很麻利的拿出来开始干活。
显而易见,他现在活脱脱变成家里无人管的老大,最初现的银子,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理所当然需要快些挖出来,一旦兑换成人人渴望拥有的现金,目前形势能够解决的问题多到无法想象。
今天耐着性子总算如愿等到母亲手拖行李箱出门去,他迫不及待开始了行动。
这两天没敢轻举妄动,自然而然害怕母亲不相信落个得不偿失。
整块坝子利用砂浆混泥土浇灌而成,尹托拿铁锤和錾子从边上往中间打碎坝子,再换钢钎沿着破开的缝隙撬松水泥块,最后依靠铁锹装进斗车向侧面稍微运出几米,如此反复忙个不亦乐乎。
大约两小时过去,林志英双手背在屁股后面从村那头走过来,隔老远看见尹托手握铁锹干得满头大汗,几步上前大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从忙碌中停下来抬起头,尹托视线尽头全部是自家姥姥板着脸的生气。
顿觉大事不妙平添了几丝着急,又在几秒时间里迅恢复镇定,他笑笑说:“姥姥,您千万要注意脚下,今明两天我家暂不方便您来玩。”
“我刚问你的话呢?”林志英不打马虎眼,又追着开了口。
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回避眼前关键性问题。
尹托私下寻思着唯有强扮笑脸自圆其说撒谎,“姥姥,你不是全知道吗?我前面遭遇大灾,妈妈害怕再出事情找人悄悄看了下,那人硬讲我家房前坝子底下藏有不干净的脏东西,让我等家人离开后自己设法挖出来丢开去,免得今后日子稍有风吹草动又作怪又吃亏。”
“真那样子的?”
林志英内心里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你敢讲没有欺骗我的人?”
“我对天誓真没有撒谎欺骗您的人。”
尹托保证着,又做出个自认为比较妥帖的解释,“我就算敢欺骗全天下人,也不敢无视公序良俗张口闭口胡乱欺骗您姥姥有的威严啊!”
林志英没再多去废话,她气呼呼的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