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是有点冷。
感受身后的女人打了个寒噤,陈长庚不再多问,加快脚步回家。
路过6辰时交代一句:“你们先回营地。”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6辰不禁摇头,这营长真的很奇怪,找人的时候急得恨不得掘地三尺,他们都能看出来营长是担心嫂子。
这好不容易见到人了,怎么连句好话都不说,不仅不说,反而态度还有些冷漠,从始至终都板着脸。
搞不懂,这结了婚的男人真的搞不懂。
别说他不懂,陈长庚自己都不懂!
江苗身量纤瘦,体重极轻,按理说背她应当很轻松,可山路难走,陈长庚深色怕一不小心摔到她,就走得格外小心。
走到山脚下时,额头都已经冒出一层汗珠。
意识到自己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因为担心摔倒身后的女人而小心翼翼,陈长庚心里就说不出的烦乱,他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遇到与江苗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很反常……
这一路,他都没说一句话。
不过陈大营长到底还是粗中有细的人,担心江苗这样被村里看到会出去乱传,回村的时候特意选了条僻静的路。
正好村里人这会儿又都在晾谷场看电影,所以直到两人到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江苗他们已经回来了。
进了屋,陈长庚把江苗放在床上,又取了上次没用完的药。
江苗的手腕和脚腕都是一片红肿,这样一来,连擦药都很困难,陈长庚只能承担上药的工作。
粗粒的指腹沾着药水贴在江苗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江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嘶……”
“忍着。”现在知道疼了,上山时怎么不知道结伴。
一想到她坐在野地,可怜无助的样子,陈长庚心里就生气。
语气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但是动作却轻了不少,沾取药物前还转过身,偷偷把手搓热。
江苗在心里笑这个人是真别扭。
面上还得继续讨好。
毕竟今天多亏了陈长庚,要不是他带人及时赶到,今晚搞不好真得露宿山头。
说起他带人过去,江苗又担心起来:“你……私自调遣连队的人,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没关系!
部队纪律严明,就算是长,以公谋私那也是大问题!
陈长庚闷头给她上药,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这事我会处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来龙去脉,见陈长庚越听神情越不对劲,江苗来了精神:“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