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正在朱厚熜思索该找个什么理由去看看正德朝被视为皇帝不务正业的象征豹房,而又不会被人看作是和正德老哥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
殿外突然传来了骆安的一声怒喝。
紧接着,便是一阵劈里啪啦的打斗声。
不久,看着面前被揍得鼻青脸肿,一脸震惊的望着一旁的骆安,被扔到朱厚熜面前的老头。
朱厚熜有些惊讶。
这不是刚刚那个钦天监的监正吗?
大半夜跑这来干什么?
更让朱厚熜惊讶的是,自己的神识在骆安喝破前竟然完全没有发觉此人的到来。
看来其身上确有隐匿行迹的密宝。
“陛下,刚刚我看见此人鬼鬼祟祟,在殿外瞭望,还望陛下定夺。”
看到朱厚熜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李璇的嘴张了张,指了指旁边刚刚自己亲眼看着一拳干碎了门口的石狮子的骆安。
“他是个什么东西?”
“狂妄!我乃天子御前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武官!”
你一个小小的监正才算什么东西!
骆安被气的满脸通红。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当即站了出来。
“大胆贼子,天子近前,还敢口出狂言。”
“兴王府时,我梦得仙人传法,可铸金甲神兵,李监正有何疑问,直言便是。”
李璇张了张嘴。
什么狗屁仙人传法,我怎么不知道庙里那些忽悠愚妇愚妇捐钱捐款的木雕泥塑还能显灵的,我就没见过施展妖术还能保持人身的。
但……离近了一瞅,这家伙好像真不是邪祟。
相反,这气血旺盛的有点离谱。
意识到有可能是乌龙,李璇看着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天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臣心忧殿下安全,生怕再有邪祟,于是……”
“一片衷心啊!”
朱厚熜感叹,打断道。
“骆安,你也是太冲动,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骆安:“……”
“那臣就先告退——”
临别时,李璇看着骆安手中拿着的那块金色的令牌,又看了看朱厚熜。
朱厚熜故作没有看见。
“监正还有何事啊?”
“没……没事……只是我的……”
话还没说话,就看见面前的天子两眼一闭。
“监正辛劳,回去好好休息便是,骆安,你快去送送李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