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瑜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她盯着穆二爷,道:“还请父亲责罚我,是我管教下人不利,才让翡翠起了邪心,和芙蓉联合起来挑唆王公子。王公子是月姨娘的侄子,品行自然是不用说的,还请父亲不要责罚他。”
穆清瑜此话一出,穆二爷想息事宁人都不行,必须责罚了王封才行。
穆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招了招手,让穆清瑜坐到自己边上。她看着穆二爷,以及他怀里的王月娘和背后的王封,只觉得这一幕格外扎眼。
放着这么懂事的女儿都不疼,偏偏要疼一个外室。连穆老夫人都觉得穆二爷的做法太过分了,替穆清瑜感到不值。
“老二,你今儿个要是不责罚王月娘的侄子,往后谁都敢肖想我穆家的小姐,谁都敢随意出入我定国公府!”
穆老夫人此话说的严重,穆二爷连忙推开怀里的人,朝着穆老夫人行礼。
“母亲别气坏了身子,我一定会好好惩罚王封的。”
“爷。”王月娘小声又委屈的喊了一声,穆二爷只当没听见。
穆二爷转过身,肃着脸盯着王封,道:“往后禁止你出入我穆家,你不准再来找你姑姑,你有困难我穆家也绝对不会相助。”
王封顿时苦了脸,他们王家小门小户的,生活里处处有难处。要是没有王月娘的帮助,他还怎么做阔少爷。
他想再为自家辩驳几句,可是看到穆二爷背着众人朝自
家使了个眼色,他知趣的闭上嘴,随后随着婆子出府去,这辈子再也不踏入定国公府。
穆二爷这不痛不痒的惩罚,让穆老夫人的心头的气没有完全消散,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夜深了,我老婆子先回去,你们照顾好二小姐。”
穆二爷殷勤的上前,搀扶着穆老夫人出去。
芙蓉和翡翠被婆子们拖走,墨竹还跪着。穆清瑜亲自上前,将墨竹扶了起来。
王月娘这时上前,朝着穆清瑜福了福身子,怯怯的说:“是妾身的不是,害得小姐受了惊吓和委屈,妾身向小姐赔罪,要打要罚随便小姐。”
穆清瑜抬起手想理一理发髻,王月娘却突然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柔弱无助的倒在丫鬟怀里,哽咽着说:“小姐要打要骂也是应该的。”
穆清瑜一怔,余光从窗户瞥见穆二爷正往里来。怪不得,原来是想在穆二爷面前装出被穆清瑜欺负的样子。
穆清瑜无声的冷笑,王月娘会装,那她要比王月娘更会装。
“姨娘何苦说这些话!”穆清瑜挤出几滴晶莹的泪,“这件事该罚的父亲都罚过了,我也只当作过去了,姨娘何苦要揪着不放。”
她话音刚落,穆二爷就进来了。
穆清瑜抢先一步走到穆二爷跟前,委屈的说:“父亲好好劝劝姨娘吧,我知道姨娘身子不好,不要因为这件事让姨娘郁结于心,留下了心病。”
她顿了顿,泪珠正好沿着下巴落到衣
领上,“我娘没有福气走的早,父亲难得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望姨娘为了父亲保重身子。”
穆清瑜这番话说的大气凛然,令穆二爷不得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