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埋下頭吃飯。
吃過晚飯,程青州往樓梯上走。
奉朝英:「睡覺前背五十個單詞。」
「五十個?」程青州幾乎是吼了出來。
奉朝英:「兩個小時後我會來檢查,沒背完不准睡覺。」
「靠!」程青州一股無名火從心底衝起來,「連我睡覺都要管是吧?」
奉朝英不動聲色地繼續用餐。
程青州一股火瞬間發不出來了。
他忿忿地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回房去了。
等他回了房,奉朝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奉總。」鄒慶接了電話。
奉朝英:「你查一下程青州他家裡是什麼情況。」
「是。」
掛掉電話後,奉朝英把手機放到一邊,慢條斯理地結束了晚餐,卻沒有著急回房。
他走到白天王老師給程青州上課的桌子前面,拿起程青州寫過的一些習題和草稿。
不得不說——
程青州這字丑得怪有藝術感的。
第o38章。斯德哥爾摩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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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州他媽媽在他三歲的時候就跟他爸爸離婚去美國了。」鄒慶站在奉朝英面前匯報自己搜集來的信息,「那之後,程青州他爸爸程庇娶了程青州現在的繼母周可恬,程青州六歲的時候,周可恬給程庇生下了另一個兒子,程宇凡。但他們家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實在打聽不出來,只聽說程青州脾氣不是很好,經常頂撞周可恬,為這事程庇經常訓斥程青州。」
中天基金大樓所處的位置就位於市中心這一塊繁華的cBd區,從高層向外俯瞰,城市就像是用手中積木造出來的一樣。
奉朝英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語。
鄒慶清楚這是奉朝英的習慣,思考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於是合上手中資料,安靜地等候。
奉朝英卻在回想程青州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
——他們怎麼會來找我。
不是反問句,連質問都沒有,是陳述句。
天陽底下沒有鮮事。
繼母,繼子,這樣的關係既可以拍《如懿傳》這樣的勾心鬥角,也可以拍《夜宴》那樣的**之愛。
程青州和他繼母的劇本不鮮,是人世間最普通的那一種。
難怪程青州出來這麼久,也不見程家人出來找。
奉朝英眼底湧起一抹陰翳。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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