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场里的原住民罗弗芬抱住那个小绒毛,细细地安抚它。可能因为小猫比较熟悉罗弗芬的气息,于是它渐渐安静下来,但紧紧抓着罗弗芬不放。
一个警员诧异:“之前它胆子不是很大吗?一点都不怕人,也不怕狗,怎么突然变胆小了?该不是……”他的声音突然放低,“这个房间里有特别恐怖的东西吧?”
另一个警员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别穿着制服说些怪力乱神的玩意。
情绪场里的原住民尤海汇:“也许,是因为药效或者毒性变淡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小绒毛是不会说人话的。”
警员:“呃……”
情绪场里的原住民尤海汇:“但就在几分钟之前,我还理所当然地相信小绒毛能用人类语言与我分享它的各种心情。”
这之后过了半个月,警方在位于教学楼前面的一个小花台内、距离地面垂直约五米的位置,现了一个表面有很多裂纹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严重腐烂的肉。
这块肉散出来的气体并不能被常人的嗅觉闻到,但其成分与在受害者血样中检测到的高度重合。
奇怪的是,这块肉本身好像只是普通的人肉。直接检测这块半液体半固体的肉,得到的有害成分并不比从气味中提取的浓度更高。
再之后,暑假结束,但因毒物问题,学校被封锁,多名校领导被暂停职务,师生们能转校的赶紧转校,不能的便不得不集体移到另一个地方上课。
可以预见的,此校接下来的生源必然会惨淡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干脆从此彻底完蛋。
情绪场里的原住民卫刻闲他们没有被逼着辞职,因为校内受惊的老师太多,辞职的、想辞职的、请长期病假的一大堆,卫刻闲等人要是愿意留下好歹能给学校的师资力量保个底。
但原住民卫刻闲他们才没兴趣成为这个保底,纷纷以“心灵受伤严重”等理由离开,罗弗芬也选择了转学。
如此混乱了大半年后,九人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但被小绒毛使用过身体的猫死了。
毒物问题在这只猫身上的影响其实比在罗弗芬身上的更严重,只是当负司员工小绒毛在情绪场内时,那具猫身体属于交易物品,被暂停了其本身的很多变化,以负司员工小绒毛魂体状态的好坏为优先外显项目;而当负司员工小绒毛回到负司后,不再有负司与情绪场的合作能量继续压制那具猫身体的负面状态,猫身体便快崩溃。
得知猫去世后,该校与这猫相处过的师生们——包括换了学校的和依然待在此校的——都表达了难过。
再再后来,虽然负司员工们没有看到具体经过,但反正毒物案件被解决干净了,借给过负司员工身体使用权的九人也被治好了中毒后遗症,各自过着自己还行的人生。
尤海汇的猫咪系列条漫随着现实原型猫咪的死亡成为了带刀的经典。
大号上的喵咪条漫是温馨可爱,小号上光怪陆离的画是恐怖阴冷,而现实里的猫咪原型与画家被卷入毒物灾难是悲伤遗憾。
情绪场里的原住民尤海汇后来再也没有画出过能让大众情绪剧烈起伏的画作,他自己对此的解释是:“画家可能需要带些疯狂才能成就经典,而我已经与平凡的自己达成了和解。现在的我画不出传世的杰作,只能画些还算好看的小东西。”
读者们有时候很宽容也很暖心,纷纷表示:“好看就已经很够了,深奥的我们也看不懂。祝大大身体与心理都健康,天天开心。”
十名负司员工在总结区里看完全部后续,接着便开始对负司提出各种质疑。
严计励:“为什么本场最核心的毒物问题在后续里一笔带过?不要求让我们看到毒物详细的成分,但起码毒物的完整效果、影响范围我们应该有资格拿到准话吧?结果就只有朦朦胧胧的猜?我们还是直接参与者吗?”
罗弗芬:“为什么小绒毛借用的那具壳子的崩溃状态可以被能量压制住、使小绒毛一直保持身体和神智的双重正常,中毒程度比小绒毛轻一些的我却失控了?最初时,为什么只有我比队友们后入场?”
卫刻闲:“为什么情绪场里那九人的名字与我们的一样?一两个重名的还能归于巧合,九个都重名,这肯定是经过了刻意修改。为什么要改这个?为什么我们入场后不使用原主的本名?为什么我们离开后原主也没有恢复他们自己的本名?”
娄威:“如果毒物的核心在校内,为什么足球队到校外打比赛时,却是其他学校的队员表现得更诡异?还有,为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那所我们待了半年的学校的校名了?”
泉双棵:“哎,对哦,我也想不起来校名了,明明进出学校时都会看到的。”
娄威:“何止。我带着足球队出去打比赛时,每场都能听见别人叫我们学校的名字,可现在在我的记忆中,校名部分,无论是我看见的还是听见的,无论是全称还是简称,都像是被打了马赛克。”
谷琪贵给了小绒毛和尤海汇一些东西,并向小绒毛解释:“这些是用稿费、奖金、打赏、广告费等你们靠自身本事赚到的钱所换的东西。”
谷琪贵:“我也不清楚拿离青春情绪场后这些东西的功能会变成什么,尤其后续剧情似乎已经完全否定了诅咒的存在,所以这些可能只是普通物品。不过反正情绪场里的货币带回负司也没用,全留给原主又有点不甘心,就还是尽量换成东西吧。”
谷琪贵:“我在与青春情绪场做交易时是这么说的:我献上我自己及我帮我队友赚到的所有财富,请让我们带走所有我们能带走的。”
谷琪贵:“虽然当时我们在警局,身上携带的东西很有限,但就这有限的东西我们居然也没能全部带走。除开衣服手机证件等必然得留给原主的之外,我身上当时还有十来件出自诅咒店的小东西,尤海汇身上也有我塞给他做试验的东西,但却总共只带回来了九件,我们三个刚好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