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貧。」
「我招!」唐藺立馬坐直了身子,將皺巴巴的衣服捋平,像是等待審判坐得跟個小學生一樣,「吳飛文讓我去跟吳秀秀談筆生意,然後一起出個差等等……」
「我拒絕了,我說要麼這生意就不做了,要麼他重找人過去。」
「我聽見了。」秦阮推開唐藺,「飯蒸好了吧?我炒兩個菜,先把飯吃了。」
「哎呀阮阮,你是不是生氣了?」唐藺鞋也不穿就跟著追了上來,拉著秦阮就不讓人走。
秦阮也被她逗笑了:「生什麼氣,你一沒跟吳秀秀約會,二沒背著我偷吃,要出個差還拒絕了,我有氣也不能這麼生啊。」
「那還是生氣了?」
她徹底笑了出來:「沒有的事,我只是……唔,有點高興,你以前呢,一不會告訴我這些事,二呢,如果為了工作,你不管對方是誰,你也會去的。」
唐藺一愣,就見秦阮去了廚房,她忙跑回去穿了鞋又跟著追了上去。
「這次出差,就是跟吳秀秀一起去嗎?」秦阮將洗好的菜瀝乾,又將香菇迅地切好片放置一邊,頭也沒回地問著唐藺。
「一開始我不知道。」
「沒事,你去吧,這兩天我跟謙伯伯去學學,你回來說不定還能看到我的大進步。」
秦阮回過頭來笑。
是一種以放開的姿態,打從心裡的笑。
而不是從前那般,牽強,不安。
唐藺從這笑里看到了正在成長的秦阮,從內心開始,從彼此的信任開始。
第19章就在彼此身邊
畢興安來接唐藺的時候差點沒把這貨給當場剁了,不就出個差嗎,以前也不是沒出過差,這黏黏呼呼跟要十天半個月不見就跟隔了十幾萬年一般,牛郎織女也沒見這麼墨跡。最後畢興安實在忍不住,都快要打電話去改簽了,這才見唐藺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阮阮,你在家得按時吃飯,別太忙,身體重要……」
畢興安恨不能逮著唐藺的後領就拖她走,那傻逼總裁一定不是自己平日裡所見的雷厲風行的老唐總。
「你趕緊走吧,回頭飛機起飛了你就哭去吧。」秦阮白了眼唐藺,看著唐藺那一副屈委得要哭出來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忙將盒子推進了唐藺的懷裡,「我給你做了些點心,你早上沒吃東西,一會在車上先把早飯吃了。」
唐藺眨巴著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秦阮,要是有尾巴,此刻估計都要搖上天了。
這一磨蹭,又過了幾分鐘,再這樣下去別說趕不上機了,這特麼就別想去出差了。
秦阮索性將門一關,把唐藺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都關在了門外,自己倚著門笑出了聲來。
唐藺黑著臉轉過頭來瞪了眼畢興安,畢興安特別委屈,這又不是他讓唐總的媳婦關門的,還能牽怒到自己身上,這唐總也太不講理了。之後畢興安開車跟飛一樣,好在沒有錯過時間,唐藺順順利利地登了機。
秦阮在家磨了兩天,第一次覺得唐藺不在,心裡也不是滋味,只好抱著一摞書跑到了張謙那邊去。
張謙的確喜歡這姑娘,教得盡心盡力,好在學渣體質的秦阮倒不真的是渣渣,從前只是不費心而已,現在靜下心來學反倒比自己帶過的幾個學習還學得快些。除開講授,兩人還能一起煮個茶,日子別提多舒心。
只是煮個茶這麼短的時間裡接到唐藺的三個電話,張謙都恨不得將秦阮的手機扔出窗戶外去。
「你跟小藺,話講清楚了?」張謙給秦阮倒了杯茶,然後懶懶地倚在一旁,看著秦阮慢慢從脖頸爬到臉頰上的紅。
秦阮小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算是說清楚了,日子從頭過,正經過。」
「瞧瞧你們,這都什麼事兒?」張謙嘴上雖然懟了一番,可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一開始唐藺畢業後結了婚,他都還有些遺憾對方居然不是相處幾年的吳秀秀,可真當他曉得唐藺的妻子是誰時,他有心替唐藺高興,卻沒想到那時候這兩人卻在鬧離婚。多少還是有些惋惜,秦父還在世的時候,他常常見秦阮,秦阮什麼性子,什麼脾氣,他怕只比秦父了解得少一丟,自己沒孩子,倒是十分喜歡秦阮。
見這兩人又和好,他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反觀吳秀秀,雖然吳秀秀作為自己的弟子,該學的該會的,算是所有學生中排前的,當初跟唐藺黏乎勁兒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可吳秀秀與唐藺的性子不和,一個太現實,一個太溫情,走到如今這個局面,也在情理之中。
秦阮回家和唐藺膩歪了好一陣,正準備掛電話時,唐藺又打住了秦阮。
「阮阮,吳秀秀沒跟我一起出差。」
秦阮輕哼一聲:「怎麼沒跟你一起去,你好像還挺遺憾似的?」
「瞎說!」唐藺恨恨,「她沒去那肯定就還在公司,我怕她為難你。」
……
秦阮一愣,而後笑了起來,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翻了一翻又憋回了笑:「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嗨,就怕她真的要吃了你。」唐藺是真的心裡不踏實,吳秀秀報復心裡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了吳秀秀,又加上兩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吳秀秀怕是不會對秦阮客氣。
秦阮心裡軟得跟棉花似的,跟唐藺叨叨些沒營養的話題,之後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還是那頭的唐藺發現秦阮睡著了這才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