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深呼吸一下:
“是够炸裂的,怎么还能碰上尸体?淹死的?”
“不是,凶杀案,当胸一刀,而且,而且生殖器都给割了,太凶残了。”
齐慎目光一紧,下意识夹了一下腿,正好被沈易看见:
“哎,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齐慎瞪了他一眼:
“谁像你心这么大呀,看到那样的尸体还能吃能喝的,切掉了生殖器?从心理学上讲,这种行为是强烈的报复性心理的结果,这人不会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沈易点头:
“嗯,我估计也是,而且估计情节不清,也不知道警方调查的怎么样了,要真是个强。奸犯,也活该。”
他想到了同样被侵害过的韩悦,心理对强。奸犯是恨的压根直痒痒,齐慎撸了口串:
“这么嫉恶如仇啊?”
“当然,管不住下半身还留着做什么?要我说对于强。奸犯就该物理阉割。”
齐慎叹了口气,幽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灰暗的阴霾:
“是啊,我的患者里就有被侵犯的女孩子,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样的阴影,算了,不提这些了,说说你和你邻居吧,要说他骗你是不应该,但是你不也骗他了吗?怎么这次生这么大气?”
沈易骤然抬头:
“我真不是故意骗他的,是他上来就说自己殡仪馆抗尸的,这一听上去就像是开玩笑假的呀,我这才开玩笑说我是医院运尸的,后来我还诚心和他道歉。
你知道我多真诚吗?我上学写检讨都没这么真诚,结果人家,从头演到尾,连我道歉坦白他都没有顺坡下驴。
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也挺好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结果,人家拿我开涮呢。”
两个人连吃带聊的吃了快三个小时。
医院里,孟庆国开完会就直接去了武警医院住院部,江砚没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单人病房的沙里,左手吊水,右手正在操作电脑,他探过头看了看屏幕。
正是8。25日现的那个腐尸案的现场图片和尸检报告,他一把合上了电脑:
“都这样了还忙什么工作?我刚见过李主任了,肺部感染你都能在外面挺这么久不回来?你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后遗症三个字怎么写?啊?”
江砚掏了一下耳朵,无奈地他抬起头看着冲他喷火的小老头。
“手放下,什么毛病?你对领导的尊重去哪了?”
江砚放下了手:
“领导,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孟庆国看了看他,坐在了他边上,看到面前小茶几上的苹果,拿起水果刀削了起来:
“我听林城说你和那个主任都同居了?”
“您别听他瞎说,我们是邻居,前阵子大雨他房顶漏了,来我这里借宿。”
“哦,只是借宿吗?我怎么听说人家气呼呼的走了?”
江砚揉了揉眉心:
“嗯,我在身份上撒谎骗了他,他生气了。”
孟庆国看着他垂头那样倒是挺意外的,这小子这是挺上心啊:
“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