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也替沈棠解围。
“妈,你都有心思给小棠牵红线,怎么不想想你闺女我?”
方母听这话马上戳了戳落落的脑门,说:“我之前给你安排相亲你去过一次吗?每天风风火火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敢把你介绍给谁家的小子?你先去你爸公司帮帮忙是正理!”
落落不占理,吐着舌头笑了笑,但她在暗处收回笑时,眼中有些失望。
从落落家离开,沈棠回了趟沈家老宅。
家里出事之前,他们一家人在这幢精致的洋房里住了二十多年。
现在房子被银行拍卖,已经贴了封条。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爸爸多年前埋着的东西应该还在。
沈棠从无人知晓的后门钻进了老宅,在院中泡桐树下挖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挖到了一个牛皮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放着两个色泽上乘花纹精细的古董花瓶。
这是她八岁生日那年,父亲在拍卖会上为她买下的,说给她做嫁妆,她让父亲当做宝藏埋在树下。
这两个花瓶现在再卖出去,至少两千万。
销毁痕迹后,沈棠提着牛皮箱子偷偷离开了老宅。
当初为了给母亲治病,她提出要拍卖古董花瓶,被父亲拒绝了,现在父母都转入了高级病房,那花瓶就用来为她的复仇大计出一份力吧。
沈棠找到以前还是富家小姐时合作过的拍卖行,把古董花瓶挂了上去。
不想下午才送过去,晚上就接到对方的电话。
“沈小姐,您的古董花瓶已经被人以四千万的价格拍下了,款项已打到您的账户。”
沈棠愣了,“四千万?是谁拍下的?”
对方只说:“买家是个云游四方爱好收藏的富绅,我们不方便透露太多。”
四千万,比她预想的翻了一番!
沈棠挂了电话,迅速去查银行卡。
看着那一排“0”,她有些恍惚,似乎好久没有这种金钱富余的感觉了。
她前脚收了钱,后脚找到一家私家侦探,花了五十万,让其打听秦泽挪用公款一事的内情。
与此同时。
市医院心内科室。
陆骁捏着金丝镜框,漫不经心地对手机那头道:“暗中留意她,不必阻挠。”
对面有些为难道:“少爷,这关系到大小姐的婆家秦家,会不会”
陆骁冷了声。
“我说了,不必阻挠。”
那头的人又问:“少爷,拍卖行把两个古董花瓶送来了,您看放在哪?”
这次陆骁沉吟了片刻,“放在郊区别墅。”
挂电话前,那头又想起件事。
“少爷,大小姐今天回陆宅,让您也回来一趟。”
傍晚时分,沈棠正在洗澡,冷不丁接到了陆骁的电话。
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以前都是发短信。
“今晚有事,晚点回去。”
沈棠把他的话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有事?那是让我去他的公寓等着,还是让我不用去了?”
再打回去,没人接。
沈棠认命地关上花洒。
到了陆骁的公寓,她换上拖鞋,重新审视四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晚点回去听起来,像是有应酬晚回家所以和妻子报备一样”
她嘴角挂上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