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她坐的那方位置,分外美好。
梁宴清神情温柔而宠溺,勾起唇角。
很多人听着古籍修复这项工作,总以为神奇而且神圣,向往无比。
话虽如此,这份工作不是轻松活儿,内容繁琐枯燥,对技术要求颇高,一般人做不了。
谢柏仪却坚持下来,并拔了尖。
梁宴清觉得骄傲自豪。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做的事情,或者认真去做的事情,总能做到最好。
工作室里,十分清净。
谢柏仪对梁宴清的凝望浑然不觉,全身心投入修复工作,亲手把一张残破的书页恢复如初,这是她喜欢的过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渐晚了。
终于,谢柏仪放下镊子,又完成一页。
她揉了揉泛酸的手腕,仰头扭脖子,头一偏,正对上梁宴清含笑的目光。
她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
梁宴清走向她,“弄好了?”
她愣愣的,点头。
他走到她身后,两手握了她的肩膀,“帮你捏捏。”
他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谢柏仪全身发麻,刚开始不大自在。
过了一会,她又觉着,舒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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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仪合眼,一脸惬意。
肩上酸痛感逐渐消退,筋脉活络开,顿时全身放松。
又揉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宴清哥,可以了。”
梁宴清捏了最后一下,停手,“舒服吗?”
他的手掌仍放在她肩上,即使隔着两层衣服,谢柏仪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竟有酥麻的感觉。
她脸一热,“舒服多了。”
梁宴清声音带笑,“我专门跟推拿师傅学过,你这工作容易得颈椎,以后我经常给你按。”
谢柏仪心里暖,她没作声。
梁宴清也没在意,并不急着听她表态。
谢柏仪不躲他,已然是最好的事情。
他放开手,“晚上想吃什么?”
谢柏仪舒口气,“随便吧。”
通常她说随便,就是真的随便。
梁宴清决定,“那就吃西餐。”
谢柏仪没意见。
两人下楼,走出修复中心。
春夜温度低,谢柏仪只着了单薄的丝绣旗袍,晚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
梁宴清立即脱掉外套替她披上。
谢柏仪捏住衣领,手上紧了一紧。
两人沉默的朝着停车位走去,梁宴清解锁,拉开副驾驶门,谢柏仪曲身坐进去。
他绕到另一头,正要上车,忽然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似乎有人正监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