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就是没有办法。
当初的少年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生活中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学会看淡一切,考虑不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觉得该抓的时候就无虑地去抓,该爱的时候就放肆地去爱,人活一回只是为自己活而已,在意那么多没有意义。
后来孩子长大了懂得远离父母,时间久了老人年纪大了,双方父母才渐渐明白这些事,慢慢的也和解了,就没再阻止。
“爱一个人你只需勇往直前,无需顾虑什么,当你得到的时候时间会告诉你值不值得。”陈州言说:“虽然机会只有一次但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辛忱静静地听着,垂头看着那片花纹想了很久,没说话。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两个人的爱情,总得有一个人先迈步,无论此路是通向地狱还是通向天堂,无论是脚踩荆棘还是手握玫瑰,只有迈了才知道。
也许他不该纠结,他该去试试。
试试告诉迟川。
“你喜欢迟川吧?”陈州言换了一个姿势懒散靠着,手支着下巴打量面前愣的少年。
沐浴在暖光中,各种各样的情绪浮现在少年的脸上,他不说话但点点滴滴却早已暴露,陈州言看得出来辛忱在想什么。
只是他说话时懒懒散散没个正形,像是开玩笑又像很认真。
秘密真的被戳破辛忱心慌意乱没敢看陈州言,垂着眸不知所措,桌底下的手被掐得通红,极力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不过他的这些小表情陈州言早就看出来了,轻笑道:“难怪!”
“什么?”
“难怪我说迟川这小子怎么会笑了?”
虽然知道迟川很少会笑但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辛忱诧异地抬起头:“我哥以前不会笑吗?”
“那可不是嘛!他以前几乎不会笑!”陈州言想了片刻,“我记得第一见他是在洗车店,那时候的他连话都不会说,更何况是笑了。”
说句实话,和迟川认识这么久陈州言都很少会看见他和别人说话,也很少会微笑,整天就是板着张冷脸,一个人默默地工作,甚至有时候他一度觉得这人是个不会笑的哑巴。
说起来刚遇见的那段时间他就真的把迟川当哑巴了。于是喜欢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去找他说话。那时候自己也是个碎嘴子,找不到人唠嗑就强拽着别人倾听,迟川就是受害者。
陈州言想起自己那些不是人干的事觉得搞笑:“不过我脾气好喜欢去逗他,隔三差五就偷着我爸的车去洗车店。”
“当时他还不会玩车,可是洗车店老板是个机车迷,就教他玩了两把,不过别说这小子还真是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而且还学得还好,一下子惹得老板心花怒放就借车给他玩。”
辛忱赞同地点点头,他哥真的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会!
“后来他也会自己攒钱和我们一起去飙车,不过这小子玩得就是一个心跳,人虽然是我们一帮玩车里年纪最小的但是最拼命的,不戴头盔都敢和他们飙,这种不要命的玩法也就他敢玩!”陈州言喝了口饮料摇摇头感叹。
陈州言得承认,迟川是他见过对自己最狠的人,没有之一。
当时他才十多岁经常被人欺负,每次见到身上都是伤,也穷得身无分文,吃不起饭也买不起头盔就这样跟他们玩。
那时候技术没现在娴熟摔车是经常的事,摔下来幸运就是断几根骨头,不幸运就是当场死亡。可是他命大,摔断骨折弄得全身鲜血淋漓也只是花点钱买药,拿着针咬着牙自己把伤口缝合。
后来他也习惯了这种日子,只是好了旧伤得了新伤。由于经常饱一顿饿一顿他得严重的胃病,没钱买药就带伤上阵,疼得脸色煞白,站稳都成问题还强撑着跟他们玩。
迟川当然什么敢玩,他也从没在乎过自己的命,对自己狠,什么不要命的事都做!
即使受伤他也一直努力赚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占的满满的,好点了就拿命去和别人飙车,伤重了就拼命学习拿奖学金,做家教。
陈州言有时候觉得迟川就是个蠢蛋,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拼命?
陈州言说:“虽然这小子车技好但就是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久而久之他们就给他取了个‘池神’的称号。因为长的帅,车玩的好,所以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他不食人间烟火都一一给拒绝了。”
他摇摇头叹气:“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他硬是没有一个喜欢的。”
辛忱果汁没嘬几口,话缝间插了一句,“我哥他好像有一个很喜欢的姑娘!”
闻言,陈州言表情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摆摆手道:“这小子真没意思!有喜欢的人都不跟我们说,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
这次换辛忱诧异了,陈州言都跟迟川认识七八年他有喜欢的人他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吧。
“你不知道?”
“嗯,可能是那段时间认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