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傅雨樱突然炸毛,“你们从第一次到后来上药前,每次清洗伤口都是用家里酿造的黄酒?”
自家酿造的黄酒度数绝对不够的,但是聊胜于无,可是孩子的伤口情况,这点度数的黄酒肯定作用不大,只会增加伤口痛感而已。
这个世界的人现酒对伤口有一定作用,却不明白对伤口真正有效果的酒要达到一定度数。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理所当然认为都知道酒能作用于伤口,当然是用度数够高的烈酒了。现在现真正情况,才傻了眼。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还没有现或研究出蒸馏酒的方法。
“是、是啊,怎么了?”丫鬟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了。
傅雨樱扶额看向大夫寻求验证:“你刚刚说不是洗干擦净的刀就能用,是因为刀子不好处理干净是不是?”
因为酒精度数不够!
大夫点头:“刀子和银针不同,刀子过火时间短效果一般,过火久了直接下刀,人先烫焦了。但过火之后过冰水,效果就会变差一些,虽然说着药足够好,能跟得上,也能勉强度过一劫,但极品外伤药,可不是我们这种地方见得到的。现在这孩子的情况,必须刮去溃烂的部位。”
傅雨樱明白大夫的意思,有些药有消炎止血的功效,她让妇人去准备的鲜草药中,大部分就是这类功能。但也要先除去溃烂的部位才行。
傅雨樱双手撑在桌面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将高度酒精蒸馏出来。
宇文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极品外伤药这里有。”
他将药递给大夫:“只要有这个就能刮骨削肉了吧?那就你来动手。”他看向傅雨樱,“东西都拿来了,现在知道自己不行了吧?都告诉你这不是儿戏了。”
傅雨樱看向那瓶药:“对于这孩子的情况,多了这瓶药多了一层保障,但你以为她光靠这个就可以了吗?”
大夫将药放到桌子上推辞:“老夫不行。老夫指的是,有能力的人在有这种好药的情况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可老夫真不会啊。这下针,老夫千百次了,稳得很。
但动刀子那是一次都没有啊。试不了试不了!老夫年纪一大把,可不想晚节不保,就别为难老夫了。那是割肉,手一抖可就不止是溃烂的肉了。”
傅雨樱看着桌子上的蜡烛和茶壶茶杯,思绪渐渐飘散。
“有了,可以一试!”傅雨樱突然拍桌子跳起来,她拉着丫鬟说道,“找一个能烧水,但是出水口小的容器!还有我要竹子,还有干净的织布,还有黄泥巴!”
“傅雨樱你够了!你当这里是在过家家?”宇文耀听到这些东西,顿时头都疼了,这些玩意能和治病有什么关系?
“给我把嘴闭上!要不你来治!等我忙完,第一个把你嘴巴缝上!”傅雨樱本就着急,需要争分夺秒,如果有现成高度酒,倒是可以直接动手了。
可现在光是蒸馏酒这个步骤就需要时间,更别说她是从零开始准备,也没有现成的蒸馏设备。
然后这个狗男人,还在一旁叽叽喳喳。忙帮不上多少,说得倒是勤快。
宇文耀一怔,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成为战王之后,还是第一次让人说闭嘴,甚至吼他。而这个人偏偏是傅雨樱,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