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话刺激的脸都有点泛红的普利筱娅赶紧伸手盖住这个家伙的嘴。有时候她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环境才能把面前这个家伙培养成这样。
玛利亚长得其实非常漂亮,亚麻色的头如果留长并且可以当一个哑巴的话她的追求者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可惜这个家伙只要一开口就绝对会破功。并且她的内心还住了一个咸湿怪,这家伙毫无淑女的自觉,不仅把头剪成干净利落的贴耳短,还一天到晚只知道调戏校内的别的女孩。
可是这样的家伙反而有一个未婚夫,还和未婚夫十分相爱,虽然玛利亚不会特意显摆,但是她提起自己未婚夫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声音都会小一点。
“害,那家伙如果连这个都受不了还谈什么娶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玛利亚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还偷偷的瞄了一眼四周确定自己没有被偷听。
普利筱娅微笑着注视这个家伙的自欺欺人。
“啊~啊!服了你了,赶紧的,要迟到了。”
被普利筱娅盯了半天玛利亚终于红着脸赶紧跑走,她的体育神经一向优秀,剪短也就是觉得长碍事,跑起步来全部卷到眼睛里去了。长腿迈开,虽然身上的那件酷似修女服的制服束手束脚,但玛利亚还是大笑着一路沿着林荫道一路狂奔。
普利筱娅在后面看着这家伙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么老前面然后站在原地对着自己笑,也只是摇摇脑袋跟上去。
“你等等我。。。。。”
。。。。。。。。。。。。。。。。。。。。。。。。。。。。。。。。。。。。。
“啊~我要死了。。。。。”
玛利亚趴在桌上无力的呢喃,这才晌午,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要噶了。
在这里的生活真的要人命,从早上最先开始的茶艺课,这课上的就跟脑子有什么问题一样,不就喝水吗?你至于这么讲究吗?什么礼仪、着装、倒茶的手法以及品茶的手法巴拉巴拉的没完。这就罢了,茶艺课后面居然半点休息时间都没有,紧接着就是舞蹈课,这课也绝对有什么大病。让你穿个三英寸的罗马鞋蹦个没完,蹦这么久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你还让我蹦,你当我是superap>然后是礼仪、文化、瑜伽。。。。。。
她应付不来这些,准确的说她上了多久的课就和任课的各位老师斗智斗勇了多久、
一切结束之后玛利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拆了。
“下午就是祈祷的时间,可以一直坐着好好休息。”普利筱娅在她面前一边翻阅圣经一边微笑着说道。
“你们教会出来的人都是人吗?这么半天就不累吗?”玛利亚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文文艺艺却丝毫不显得疲惫,甚至有空看书的少女,无力的吐槽道。
普利筱娅微微勾起嘴角,然而还没等普利筱娅说话一旁就传来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
“这是淑女的课程,男人婆受不了很正常。”
回答她的是坐在她们另一边的少女,少女同样气度斐然,坐在白窗边优雅的品味着一杯红茶,刚刚那嘲讽至极的话似乎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翻阅圣经的普利筱娅合上圣经,眉头罕见的蹙了蹙,然而玛利亚已经面带疑惑的开口了。
“你谁啊?”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女人,问出了最直击人心的问题。
世界上有一种嘲讽就是你当成对手的人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噗!咳咳咳。。。。。”
那个女孩一口气没上来红茶都喷了出来,她赶紧拿起手帕擦了擦随后给了玛利亚一个厌恶的眼神后起身离开,似乎离玛利亚越远她才能感觉到越舒服。
“这货谁啊?”
玛利亚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消失,问面前的普利筱娅。她是真不知道面前的这货是哪位。
“你情敌哦,名门之后,流着蓝血的大小姐。”
“哈??”
“你不知道很正常,上一次晚宴她打算当众对你宣战的,说你这样的女人不配拥有那种未婚夫,话说你未婚夫叫什么?”
“那货叫什么都不重要,为什么我不知道这回事?”
“那晚你把晚宴翘了在海边摸鱼。”
“是吗。。。。哎,一个被送到这里装裱的商品之间都会有莫名的爱恨情仇啊。。。。。”
“都说了我们这不是人贩子基地,也不是人才加工厂。这里是教会学院,你们这些大小姐被送到这只是为了让你们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罢了。”
“那你呢?你这种教会本土的孩子打算怎么办?真去当一个没人要的嬷嬷?”
“此身侍神也不无不可。”普利筱娅再度挂上微笑。
“别逗了,这么文艺的话我可听不懂。”
“那只是你不想罢了。”
普利筱娅知道自己的朋友有多聪明,只是她不喜欢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这些身上。她就像是一阵不羁的风,她既会突然沿着山路一路狂奔,也会跳到海里深浅几十米就为了捞一个贝壳,至于什么站在沙滩看落日看到月亮都升起来更是常规操作。她最狠的是自己砍竹子拼了一个阀一样的玩意,结果那玩意不是玛利亚不是把它用来当成船这么简单的东西,玛利亚再给它铺了一层布当飞机,然后这货就这么提着它直冲冲的从山上跳下来一路滑翔飞走了。
那种东西居然真的飞起来了,还飞的老远了,可惜周围都是海,最终这个主体结构是竹子的,动能是风能的飞机终于还是坠机了,玛利亚整个人掉进了海里。要不是有快艇跑去捞人,而且她体能优秀在海里划拉了快两个小时还没沉下去,这虎的离谱的妞儿估计就真被冻死了。
“有什么好想的,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商品,男孩出生就是为了给家族打拼江山被培养的,女孩就是为了给家族联合做培养。来这无非就是镀金然后被贴上各种标签,毕竟是交易的东西嘛,总归要弄个好价钱再交易对不对?但是装裱的再怎么好将来还是要被卖掉的,就跟藤蔓一样想活着就必须攀爬在墙上或者树上。”
玛利亚无聊的摆弄着面前蛋糕上的勺子,望着窗外的大海,声音淡淡。
“逃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