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梁行初将她抱去病床上躺着。
宋礼礼半眯着眼问:“这么小的床,怎么躺得下两个人,太挤了,还是算了。”
梁行初瞬间涨红了脸,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你一个人睡,我坐着就行,我不困。”
宋礼礼眼睛都没睁开,就点头应下了,然后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
梁行初则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她睡着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乖,像极了一个好人。
但实际上,她以暴制暴,在金三角一人单挑十几方盘根错节的势力,将几百号小弟训得服服帖帖。
梁行初其实根本没信心把她教好,纪律手册上的东西,她或许比他学得还好。
但又有什么用呢!
……
很快,梁父就从粤城赶来了。
他假借去粤城开会的名义,实则是想离儿子近一些,万一真发生什么情况,他就是拼死都要去救人。
结果,他儿子不仅回来了,还将陈博士安全带了回来。
梁父匆匆忙忙赶到梁行初病房时,看到宋礼礼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自家儿子则打着点滴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他心里突然一咯噔:“礼礼……伤到哪了?”
梁行初:“……”
他立刻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回道:“礼礼没受伤。”
梁父:“……”
“那她……”怎么躺病床上?而你这个伤员却坐在椅子上打点滴?
刻板又冷面的七零军官52
梁行初红着脸,却还要强装镇定:“礼礼她……有点累。”
不等梁父继续问下去,梁行初直接把手上的针管拔了,反正也差不多挂完了。
他走上前压低声音对梁父说:“爸,你跟我出来下,我有事要汇报。”
梁父很想说要不你先陪媳妇?但见儿子一脸认真,便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找了间没人的病房,梁父还让手下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当梁行初把金三角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完,梁父直接傻眼了:“你是说,礼礼就是这两天把金三角搅得天翻地覆,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
他说什么都不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但仔细想想,她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家书房,又悄无声息离开,最后还悄无声息出现在金三角,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爸,礼礼她只是有时候有些顽劣而已,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合格的准军人。”梁行初担心宋礼礼的行为会被上面追责,这会在自己父亲面前说尽了她的好话,“况且她也是因为我,才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金三角,也算情有可原。”
“她杀的那些头目,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我们离开金三角时,她还把部队的纪律手册用当地语言翻译了遍,留给那帮人学习。”他差点说漏嘴,把那帮人说成宋礼礼新收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