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同学,我没留意到他们也在。”
萨利也迟一步赶到:“奥瑟殿下,刚才那两个小孩儿,一个是我表外甥,一个是他请来玩的同学,他们一定是小孩子喝多了,才会冒犯到您的朋友。”
他边说边忍不住想擦汗,他的确是有过揭面具的念头不假,可也不是这么粗暴硬来的呀。
奥瑟看上去十分不悦:“我当是哪里闯进来的冒失鬼,没想到竟然是佛洛兰的半个主人,这样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新颖。”
“算不上算不上,我表外甥平时很少来玩的,而且他念的是军校,不是很懂宫廷的礼仪和规矩。”
()萨利本质还是护短:“等他们酒醒了(),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两个?()_[((),罚他们……写检讨,打扫庭院,您看如何?”
凌熠开口:“萨利大公,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您把这两个人交给我处置。”
“这——”
“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过分为难他们让您难做。”
萨利偷偷观察奥瑟的态度,知道这个结果是板上钉钉了。既然保不住他们两个,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应该的应该的,他们冒犯了您,当然应该交给您处置。您不必客气,更不必念我的面子,该打打,该罚罚,让他们深刻记住这次教训。”
凌熠等了一晚上的席勒终于现身,在角落远远冲他打了个手势。
这是陆颁军校内部通用讯号:发现目标。
凌熠会意,对奥瑟说:“我的头发是不是被弄乱了?我去找个地方整理一下。”
“里面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我带你去。”
凌熠轻推他胸口:“刚才我有点被吓到,想稍微休息会儿。我看还有不少人想跟殿下您攀谈,派两个侍卫跟着我就可以了。”
奥瑟应允,挥手招来两名侍卫:“保护好他的安全,有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凌熠被护送到休息室,将人拒在门外。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休息。”
他轻手轻脚锁上门,走到房间另一边,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席勒就在附近,把他带到另一个房间门口。
“伍德就在这个房间休息,我亲眼看见他进去,没发现其他人。”
凌熠试着开了一下门,没有锁,交待席勒:“这家伙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你在门口替我望风,要是有人来就打暗号。”
伍德趴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动静,懒洋洋地头也不回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这么久才——”
他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下手的人越来越用力,伍德无法呼吸,整张脸憋成猪肝色。
凌熠见他差不多要撑不下去才松开手臂,伍德手忙脚乱地爬到床角,拼命地咳嗽。
他终于看清了偷袭他的人:“怎么是你?你不是那个……奥瑟殿下的舞伴吗?”
“我是来找你索命的鬼。”
他高高在上的神情,波澜不惊的语调,外加面具的衬托,凝聚出一股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伍德吓到结巴:“你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我我、真的没害过人啊!”
“真的么?你再好好想想。”
伍德绞尽脑汁想他做过的坏事:“我最多就是,跟有夫之妇偷偷情……是她老公让你来的吗?”
凌熠被气笑了:“你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卢达瓦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
“是是是!他那天搞来个未成年小O,长得很水灵!”
凌熠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右眼圈一
()片淤青。
“侵犯未成年,还敢说你没害过人!?”
伍德捂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是他有那方面的嗜好!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我的取向是熟女啊……所以,所以他准备那啥的时候,我就借口去了厕所,我也没有那种变态观摩癖好……是真的!”
“继续说!”
“然后,然后那个谁不就来了么,我隔着门缝看到卢达瓦倒在地上,身上有血,我下意识觉得要留下证据,就拿、就拿手机录了下来。我看到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瞄准卢达瓦的后颈,一刀、一刀、又一刀……”
伍德回忆起那天的血腥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家都说他是正当防卫,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哪有人都不反抗了还下手那么狠,他就是个杀人魔!”
凌熠阴恻恻地问:“你明明拍了现场,为什么后来又改口说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