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以为聪明的,才是真的蠢啊。
刘云苦恼的摇了摇头,拂尘向南一挥。
“那就请公山上路吧!”
拂尘落下。
蒙蒙雾气之中,埋伏在汉水南岸森林中的甲兵尽出!
一面汉字大旗居中迎风招展。
左旋黄字大旗,右旋严字大旗。
蜀中兵马,列阵河南!
一声吹角响起,大雾散尽!
一万蜀中健儿,金戈朝天,弓弩高举。
无尽弩矢射来,穿透魏公大纛,人马嘶鸣,依仗倒地。
刘岱战马受惊,高扬马蹄,砰的一声,他摔倒在地。
“将军!将军,蜀中兵马来了!”
士兵们扶起刘岱,满眼震惊。
“不可能,这才第五天!这才刚刚五天啊!”
“就算那些质子再无能,总不可能一天都挡不住吧?”
城楼上,王平句扶等人看到蜀中援兵,也是震惊良久。
所有人都不知道黄权是怎么这么快到来的。
“祭酒,莫非你告诉郭淮的情报是假的?”
刘云摇了摇头。
“当然不可能是假的,郭淮是何许人物,假情报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那这些蜀中军队怎么才五天就来了……”
刘云望着满眼震惊的王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没现,南郑城里,从始至终,有一个人都不曾出现吗?”
“谁?”
“你的外祖父!”
王平倒抽了一口凉气。
何彦乃是渠帅,六姓夷王死后,他就是宕渠第一人。
区区几个没有继位的质子,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想必,在黄权进军的路上,何彦已经派人挡住了质子们的军队了。
想明白一切的王平,顿时嘴角抽搐。
他深知刘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估计当初逼迫郭淮甩出质子团这张底牌之时,便已早早布下方略。
郭淮人在第一重,我们祭酒在第五重,你拿什么跟他去斗啊。
“祭酒智略过人,王平佩服。”
刘云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奏筝依旧。
周遭百鸟争鸣。
风轻云淡。
青年焚香煮琴之际,阴谋尽败,万难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