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就这么到头了。
白羽拍了拍肚皮,突然耳朵动了一下。
小黑犬在笼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动静,呼吸声低到几乎没有。
但就在刚刚,它的呼吸节奏变了,每一次呼吸都非常用力,像体育课上刚测完8oo米的大部分女孩子。
呼吸更像是叹息,伴随着疼痛和口腔里轻微的血腥味。
不一会儿。
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响亮,空气进不到肺部,但它做着最后的努力。
“什么声音”男人在一条溪流边停车,正准备下车烧水,却突然听见野兽般的低吼。
他看向汽车后排座位,拿手电筒照射时,小黑犬突然龇牙撞到笼子边缘,冲着他嘶吼
从男人的角度,他看见狗嘴边挂着黑的血液,眼睛也变成灰色,没有焦距,没有生命力。
狗被感染了
什么时候
“我们下车”
男人大吼,立马打开车窗通风。
寒粟被吓了一跳,她慌忙解开安全带,一个没注意,安全带擦过了胸前口袋里的仓鼠。
带走了一缕淡黄的仓鼠毛。
白羽捂着伤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秃了
这一刻,她秃了
想哭,但仓鼠没有泪腺,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对不起啊小白,我给你揉揉。”
少女温暖柔软的指腹在白羽的头顶轻轻摩擦,并没有碰到伤口。
“很快就会长出来的,你别难过,还好没流血。”
要是感染化脓,可糟糕了。
这会儿没有消炎的药。
“把口罩戴上,躲远点,我消一下毒。”
男人已然戴好了防毒面具,他拿着消毒水和水果刀,自我打气一番,上了车。
寒粟带着仓鼠躲在一棵树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小心观察。
“糟糕,小帽子还在车上”
她正要动,只听车内一阵撕咬搏斗的声音,之后就没了动静。
只见男人用黑布包裹着头身分家的狗尸体,缓步走出来,将其丢在刚刚捡来的干柴上,点燃了火。
火舌卷上黑色的布袋,很快燃烧起来,黑色的烟尘顺着上升的气流飞扬,没入山林间。
狸花猫从车窗里跳出,迈着灵巧的步子,朝少女走来。
寒粟松了口气,开口时已带了哭腔,“小帽子,你没事太好了”
“喵”
本大爷怎么可能有事真是愚蠢又麻烦的人类
白羽整个的缩在了少女的口袋里,不想动弹,她沉浸在失去毛的悲伤中,外界的一切并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狸花猫在少女脚下蹭了蹭,然后找了块软乎的草坪歇着了。
寒粟放松下来,跌坐在平地上,她喃喃着,“小黑居然感染了,它找到我们的时候,就感染了吗”
可是,那个小朋友身上明明没有伤口。
难不成是误食了感染者的血肉
那些病患倒在路边,已经没有人的气息,吃腐肉的动物们都会去分食的
也怪不得他们吧
寒粟这样自我安慰,但还是害怕得将仓鼠从口袋里拿出来,握在手心。
暖乎乎的一小团,小白的小脑袋瓜里什么也想不明白,但是她们完全可以互相信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