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才一出门,宋清浅就令人将门窗子打开通风,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呛人。
屋内独留二人,萧北棠皱着眉头一言不。屋内很快只剩下乌龙的味道。宋清浅才确认了这个味道是独属于萧北棠的。
而她此刻释放着信素,表明她十分不悦。 “殿下。”宋清浅恭敬行了个礼。
“你来做什么?”萧北棠拧着眉语气不善。
“殿下迟迟未归,妾特来寻殿下。”宋清浅不紧不慢,语调平和。
“母皇让你来的?”萧北棠冷冷问。
“并非陛下的意思。天色已晚,殿下迟迟不回,身为殿下的妻子,妾理应来寻。”宋清浅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朝前进了一步。
“若是惹得殿下不悦,还望殿下恕罪。”
萧北棠眉头稍松了松,坐直身子,天热,她的中衣也解开了,凌乱的挂在身上,虽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然周身天潢贵胄的气势与那些市井始终是不同的。
今日之事孤不怪罪你,你回去吧,今后也不必再来寻孤。”
宋清浅勾唇一笑::“殿下,我今日如此声势浩大的来此地,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百花楼乃至这条花街都将知道您的身份,即便如此,殿下仍要留下来吗。”
她原本平坦的眉头又皱起沟壑,只片刻,萧北棠又懒散的侧躺下来,不以为然轻蔑的笑道:“那又如何,孤的名声一向不好。宣扬出去,难堪的可不是孤。”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宋清浅站的累了,她慢条斯理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轻笑一声:“那殿下往后是不想用这张脸,用姜棠这个名字在京中行走了吗?”
萧北棠睨了他一眼:“宋清浅,你做你的太女妃,我过我的快活日子,互不干涉,不好吗?”
“殿下,你我已经成婚了,荣辱与共,生死相关,如何能互不干涉?”宋清浅好笑,国之储君,竟还想着不受拘束的逍遥快活?
“如何不能,你与我往日从无情意,你何必干涉我的私事,你总不会说你心里有我吧?”萧北棠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若我说是呢?”宋清浅语气半认真半随意。
萧北棠的笑僵在脸上。她咽了口唾沫。
宋清浅轻笑一声道:“殿下莫当真。”
萧北棠松了口气,又有些羞恼,耳朵浮上桃色,面色不愉的看着她。
这女人竟敢戏谑她!
一瞬间屋内她的信素味道又浓了起来。宋清浅甚至不需要看她的面色,就知道她是喜是怒。小孩子脾性,一不高兴就喜欢用性素压制别人。
“殿下,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她又耍什么花样。萧北棠已经开始防备起她。
“让我完全放任殿下不管,绝无可能,但我们可以定好规则,殿下若是遵守,我亦当遵守。”宋清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北棠。
“说说看。”萧北棠觉着她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