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明呆呆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知道,眼前之人已经看穿了她的一切,也知道这人在帮自己,于是她怯怯的说道:
“多谢监工。”只是这一次没有用袖口擦鼻子。
白河微微点头:
“客气什么,今天你就开始在这,如果有东西就取过来,一会办完事让苏二哥带你四处转转,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府衙有的是地方,你和你那十几名弟兄让苏二哥单独找个偏院住下,明后两日便会有郎中过来讲授,认真听讲便是。”
白河说完与她相视一笑,转身离开,她傻傻的站在原地,脑中还在不停地思索着答案,难道擦鼻子的动作不对被现了吗?望着白河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像是一头恶虎,已经啊吞食了自己的芳心。
苏二听到“偏院”二字,那想必自己猜的应该是没错了,顿时就有些嫌弃的看向上官宏明:
“还杵在那干什么啊!赶紧挑人去!愣头愣脑的!”
苏二的一句话把上官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她又擦了擦自己的鼻涕,朝着外面跑去。
城南白府,白云海和大儿子白山正一人拿了根小木棍在厅堂中央,地上放着一个沙盘,那中心位置就是边城。
“阿爸,这两侧真的不用派精兵重守吗?”
白云海思索了片刻,又用木棍一指西城外的位置:
“你看这里,这里,当初这边城建在这儿,估计原本就是想建一座人工屏障,经过多代人的扩建,北面已经完全堵死,想进入西南方向的平地也必须要经过边城的西南角,所以这西南角要多埋地雷,多布防御,现在其余两边已经不适合大兵通过了,所以只需要多埋地雷就行,因为他们只有西门这一个方向可以大规模进攻。”
白山仔细观察着沙盘,确实是这样,虎崖关向东直到边城西门虽是一片平原,北面的北山不高却除了密林就是悬崖峭壁没有绕过边城的道路,南面是和虎崖岭相连的陡峭山脉也是无路可走,就连樵夫小路都没有,想要东去进入华国内部只有穿城而过一条路。
“阿爸说的是,那北山大营的七千人阿爸打算如何用?”
白云海上一世退休在家可没少看纪录片和战争剧啊,他们那代人除了看新闻联播就是爱看一些战争片,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白老爷子那是背的滚瓜乱熟啊。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和一部宋朝电视剧里的场景极为相似,何况白河还做了不少土炮和地雷呢,他思索片刻,突然眸子一亮:
“今天再回信一封给赵将军,原计划不变,敌人攻城受挫几次之后再动攻击,但要多使用弓箭,引敌军派兵出来再进行骑兵突袭,打完就跑不要恋战,夜里更要大张旗鼓地骚扰攻击,要用火攻,总而言之打完就跑,就是让敌军士气大败,身心疲惫!”
白山听后连连叫好,之前两军交战基本全是死磕,这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战法可是头一次听说:
“阿爸此计甚好,不知出自哪本兵书叫何战法啊?”
白云海看着这傻乎乎的大儿子一脸崇拜的眼神,顿时觉得应该揍那白河一顿,这小子长这么大没少和他唱反调,从来也没听他说过对自己敬重的话啊,想到这还有些伤感了:
“这叫麻雀战法,也可以叫游击战,不要被一些兵书上的内容束缚,保存实力打倒敌人才是关键!”
白山沉默若有所思:
“阿爸教育的是,儿子记住了。”
白云海看到白山的态度,又一想白河就更加来气了,非要找个理由好好揍他一顿出出气,想到这他板起了脸:
“你二弟准备的怎么样了?”
白山见父亲变了脸色,不敢怠慢如实回答:
“二弟近几日变了一个人一样,做事认真,和工匠们一起同吃同住,已经赶制出很多火器了,军械司那边的兵器箭矢也在日夜赶制,照这度看抵御这次入侵问题不大!”
白云海其实根本没听白山说的具体情况,大脑溜号儿了,白山说完,他一把将手里的木棍扔了出去:
“混帐东西!和工匠同吃同住也不说回来看看阿爸!走!带我去揍他一顿!”
白山无语了,自己这老爹莫非是疯了不成,要想打二弟一顿就直接说多好,这理由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可他不敢质疑父亲:
“阿爸说的是,我现在给赵将军书信一封差人送去,然后便随阿爸去找二弟!”
他说完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信。
此时的白河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擦了擦鼻涕低声道:
“这是谁在念叨我呢,不会是赵小姐吧!”
说巧不巧一名军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