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体是哪个月份哪一年不得而知,那时,好像有只小狗被电缆线缠住了,有个眼睛大大的女孩正在给小狗拆解电缆线,女孩给了小狗面包吃,他花了点时间才认出,那女孩是不久前冒冒失失闯入他家里的冒失鬼。
冒失鬼沈珠圆。
曙光下,羽淮安朝着那天蹲在街角处的沈珠圆,缓缓地挥了挥手:“嗨,沈珠圆,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沈珠圆很会和男人上床”在沈珠圆脑海中连续沸腾了几天。
这是个周四,沈珠圆给沈天越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她和沈天越是这么说的“我和爸爸妈妈说晚上在朋友家过夜。”只要不笨,都能听出她这话里头的意思。
很快,沈珠圆收到了沈天越发到她手机的酒店讯息连接,沈珠圆在那几家酒店随意挑选了其中一家。
夜幕降临,沈珠圆完成了换装,沈天越也如约而至。
他和学校申请了在外留宿。
晚间十点二十分左右,沈珠圆和沈天越进入酒店房间。
十点四十三分,沈珠圆打开酒店房间门,她离开时沈天越正在洗澡,电梯从十九层一直往下往下,终,停在一层。
刚走出电梯,沈珠圆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两个身影立于酒店大厅处,一方挺拔修长,一方娇俏玲珑,直把她看得眼眶发刺。
收住脚,别开眼去。
想象是一回事;眼见地又是一回事。
原来相互喜欢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是这样的一种光景,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的。
沈珠圆再次见到了,那个黑森森的窟窿朝她展开了血盆大口。
先来到她面前地是涟漪。
涟漪来到了她的面前,羽淮安还站在原地。
“圆圆,我们回去。”涟漪轻轻拉起她的手,说。
这两人是约好的吗?
这两人联手在她心上捅了个大窟窿还想拿到那张好人卡,门都没有!
狠狠甩开涟漪的手,连连后移几步,让涟漪好好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并附上:“涟漪,好好看看我的样子,这是你欠我的。”
瞬间,涟漪的眼眶聚满了泪水。
怎么这样就哭了,是受不了圆圆变成这样子吗?
扶额,大声质问涟漪都不好奇她怎么穿成这样,不好奇她怎么把头发染成这样,不好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还有——
“涟漪,你怎么会在这?”视线飘向了羽淮安,干干笑了声,“我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涟漪知道她在这当然是羽淮安告诉她的。
“沈珠圆一直在耍你。”或许羽淮安是这么告诉涟漪的。
冲着涟漪咧了咧嘴,说涟漪别怀疑你的眼睛,现在和你说话地是沈珠圆,如假包换的沈珠圆。
“很刺激,对吧?”瞬间笑得无法自己。
涟漪煞白着一张脸,静静看着她。
保持沉默战术也是飞地男孩教的?
沈珠圆耸了耸肩,丢下一句“我赶时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朝着酒店出口走去。
数十步后,沈珠圆被那只手拽住。
烦死了。
羽淮安的力气远比涟漪大得多,几番下来,沈珠圆还是没能挣脱掉,大声吼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上演联手拯救被沈珠圆戏码吗?快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非礼了。”
羽淮安还是牢牢拽住她的手。
真是……
沈珠圆踮起脚尖,在羽淮安耳畔轻轻说:“作为沈天越的室友,你应该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把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我看成是沈珠圆临阵脱逃就大错特错了。”
“你也知道,我和你那个室友都是新手,因为是新手,我们把前面的事情都做了后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原来……原来我们没买套,不对,这笔账应该算在沈天越账上,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男方应该担起的责任,但是呢……这会儿沈天越正忙着冲冷水澡,就只能由我跑一趟了。”
“羽淮安,你该不会以为沈天越冲冷水澡是因为酒店房间冷气房间坏了吧?”吃吃笑,略微思考了下,脚尖再踮起一点点,身体朝着羽淮安更倾斜了点,声腔软软,“你没吃到的草莓,你室友尝到了,猜猜他怎么说,ay,它们是我的了。”
很近很近的距离,沈珠圆看到羽淮安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死灰色。
嗯,好极了,从飞地来的男孩也窥见了地狱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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