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上卧室。”
孟疏雨顾不上多问,抬脚就朝楼上跑,身后传来一句:“劝劝她收下那张银行卡,好好养伤。”
养伤?
听到这两个字,孟疏雨的心沉到了谷底。
站在卧室门前,孟疏雨心跳的很快,她尝试了几次,才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很坏的打算,可真当看到卧室内的安澜时,孟疏雨还是被骇住。
奢华内敛的主卧,像是经过一场浩劫。
安澜身上的衣服残破,头发凌乱,床单上有血迹,有被扯掉的长发,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印着醒目的巴掌印,已经肿起来。
孟疏雨刚一靠近,安澜身体就不可抑止的颤抖。
孟疏雨红着眼睛抱住她:“是我,安澜,我是孟疏雨。”
安澜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别……告诉……安若……”
孟疏雨用力的点头,“好,我不说。”
湿热的眼泪顺着孟疏雨的脖颈滑下,是安澜在哭。
孟疏雨扶着安澜离开时,程峰已经不在客厅。
车上,孟疏雨问安澜:“是程峰还是万松颜?”
安澜靠在椅背上,哑声:“程峰做完接了个电话出去,我洗澡后要走,被万松颜带着两个保镖按在床上……”
刚开始,安澜拼命挣扎。
可两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对她更是毫不手软。
一次次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回到床上。
安澜很疼,哭求万松颜放过她。
万松颜双臂环胸,神情姿态散漫慵懒,“继续。”
那一刻,安澜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可她连寻死的能力都没有。
她被折磨了很久,仿佛是一辈子。
可实际上,才过去两个多小时。
最后程峰回来了,冷着脸叫停了对她施暴的保镖。
程峰看着安澜被撕碎的衣服,腿上的鲜血,摔了东西大发雷霆,让人处置了保镖。
可对于指挥这一切的万松颜,他只是沉冷的让她离开。
孟疏雨将车停在路边,“安澜,你告不告他们?安若已经结束了手术,只要你说告,我就陪你。”
安澜颤抖着,压抑着情绪,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孟疏雨见状先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安澜明显被性、侵过的伤痕,试探性的询问:“需要替你报警吗?”
安澜眉眼低垂,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医生将目光看向孟疏雨:“如果有需要,我们医院可以做相关的鉴定报告。”
孟疏雨没办法替安澜拿主意。
夏日午夜的医院,静的让人害怕。
孟疏雨照着处方去拿药,安澜一个人坐在空旷、寂静的、昏暗的走廊。
孟疏雨提着药,看着坐在那里的安澜,瘦弱的肩膀像是即将要被黑夜压碎。
回到两人居住的员工宿舍。
安澜终于开口说话,“疏雨,我想洗澡。”
孟疏雨喉咙一梗,像是被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里,“安澜,洗了澡,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你……”
低着头的安澜,眼泪无声垂落,“我知道……这是程峰给我的教训。”
孟疏雨陡然瞪大双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