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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锐有些遗憾，但是也能理解。何晓现在的精力几乎全部都被小说和能力的操控所牵涉，偏偏这两个一个是赚钱养家的本事，另一个是提高社会地位的本事，要何晓放弃哪一个都不可能。

水墨倒是很温和地笑了笑：“想象的场景往往会比现实拍出来的更生动，在故事中的文化设定没有吸引到其他人之前，我觉得，并不太适合转变成影像。”被天锐瞪了一眼，他也不生气，只是微笑。

何晓附和了两句，两人一唱一和，将天锐气得怒而下线了。

然后，水墨坐了下来，问何晓：“你将何斌拉入黑名单了？”何晓点头：“左右我是不准备回何家的，干脆不要和他打交道好了。”

水墨微微一笑：“他找到我这里来了，大概是上次看到我了。看起来，你这个生父，的的确确是个会钻营的。”

何晓不说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水墨说，“我从来不会对无所谓找上门来的人有什么耐心。你是你，他是他。”

何晓轻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一叹：“这次，欠了你大人情了。他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愤而砸门，我想，你在背后出力不少。”

水墨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你有值得我帮忙的地方。”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我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但是，你还有无限的可能。等你到了那个高度，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对我产生巨大的助力。”

何晓失笑：“你就那么确定，我能做到？不知道多少天赋出色的人卡在瓶颈上多少年都过不去。说不定我几十年之后，也还是三级呢？”

水墨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为什么他对何晓如此看重，只是重申了一遍，他是非常相信何晓的本事的。这样的信赖让何晓觉得心中温暖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压力。

只是转头看到水墨那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脸，她莫名地就觉得心情安定了下来：“好，如果有那么一天。”

水墨的笑容变得真挚了一些：“一定会有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水墨就起身告辞。等他走后，天锐却又冒了出来：“他走了？”何晓点了点头，迷惑问：“你们怎么回事？”

天锐一笑：“没事，他说要找你单独谈一谈，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说一说，所以正好。”

何晓给他换了茶，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你又有什么事？”天锐的神色凝重：“关于，你之前提交的那份东西……其实，不是你保存的古代文献上找到的，对吗？”

何晓抬起头，发现天锐神色紧张。“为什么这么问？”她不动声色，“当初保存下来的东西虽然少，但是，这份资料，应该也有迹可循，并不是完全没有关联的资料的。”

天锐点点头，又摇摇头：“对，没错，确实有迹可循。但是……”

“如果说，那是一个体系，那么，原有的资料大概占据了体系中的三成，你的资料虽然只有两成，但是，这两成中的八成，是完全找不到的。”

天锐盯着何晓，目光锐利：“你说，是不是让我很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发不上来，为什么发不上来……

快让我发了去睡觉啊！！！！

☆、52万字

天锐的目光在何晓脸上扫来扫去，却发现对方依旧平静如水，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动一点儿。虚拟网的拟真效果是一等一的好，就算他想找借口说她其实在心虚只是虚拟网没有表现出来都不能。

于是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就微微一笑，将刚才说的话全部作废。

“不过，也只是好奇而已，”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秘密，说不说都没关系。”

何晓听了，不由得笑道：“正面反面的话都被你说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似笑非笑瞟了天锐一眼，何晓又说：“这件事，你去问印秋，也许比问我来得方便。”

天锐就瞪了何晓一眼：“虽然我是不怕印秋，但是到他面前去问这种事，我也不是疯了。平白无故地谁愿意去得罪一个未来的七级能力者。”

“所以就来得罪我了？”何晓笑眯眯地问，看不出一点儿不快。

天锐却有些心虚。他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怎么地道，此时被何晓这样软绵绵地刺了一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俩，好歹是朋友……”

何晓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等到天锐脸上的微笑渐消，几乎要坐立不安，随时准备跳起来用下线遁的时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左右，我也没有几个朋友，只好受着你。”

被这样一句话一刺，天锐就更加坐立不安了，忙不迭地道歉，脸上诚心诚意地显出了后悔不及的歉意。

何晓在心中好笑，脸上却不显分毫，捉弄了天锐一番之后，才算是松口绕过了他。

看着天锐离开，何晓在心中一声轻笑。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天锐本就是政府的人，不管是因为自己的疑惑还是为了政府，问这一声都不为过。

况且，这些日子他为自己挡了多少麻烦事，就只是为了这些麻烦事，就足够何晓感谢他的了。

更何况，如果天锐真的想知道，不管是官方手段还是私人手段，哪方面何晓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傻傻地问出来，其实也不过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做事要处理好后手。

她眯了眯眼，这个意思是说，政府中，有人动了这样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