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上暖意回升,沈知珉才抬頭,問:「你如何知曉我是在這邊的?」
阿集回道:「是聽一個路人提及的,我起初還不信,哪知真的在這宮門處尋到小姐?」
「路人?」
「是啊,說來也巧,奴起初見那人身形有幾分像那個木頭呆子呢。」
沈知珉抬頭,不解:「哪個木頭?」
「就是那個叫費……」阿集猛然頓住,瞧著小姐面色,不再繼續提及有關之事。
可沈知珉聞及,卻是嘴角帶笑,並未不高興,這讓阿集有些疑惑,視線不自主落在了小姐腳邊的燈籠上,換了個話題:「小姐,您那捂得嚴實的包裹可送出去了?」
「送……」沈知珉瞥向阿集興的眼神,止住了。
只一個眼神,阿集啥都明白了:「小姐不用說,奴懂,奴懂了。」
沈知珉不免端坐起來,頭偏側向窗外,望著遙遙夜色,耳尖微微泛紅:「等下母親問起,還需你編個原由。」
阿集笑著點頭:「遵命。」
待少年回到盛行殿之際,頓下了腳步,守著殿門的李幟靠在門口睡著了,而殿內雖不是燈火通明,卻也是留了幾盞明燈,使路上有了一處照明之地。
他看向殿內的燈火,頓足了很久。
門口的李幟醒了,見到面前的身影,他不覺驚起,隨後又撲通跪在地上:「殿下回來了!奴才未能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那雙停在視線內的靴子,並未移動,也沒有開口。
李幟不禁看去,見商侑安的視線盯著那殿中跳動的燭火,心下更是驚恐,殿下不會是在想,該怎麼殺了他比較好吧?
他雖是聽了省公公的一番話,卻也是覺得,漫漫長夜,殿內留一抹明燈,能讓殿下能找到回家的路。
「殿,殿下,奴才是覺得,這歲除之夜,殺人是不好的……」李幟欲哭無淚。
商侑安聞及,嘴角淡勾,反問起來:「那你想挑個什麼日子?」
李幟跌坐在地,結巴著:「殿,殿下,明日是歲之日,也是不宜見血的,過了十五可行?」
他幾乎是嚇破了膽,卻是聽見上頭傳來一聲低笑,那人抬腳進了殿,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李幟。
「起來吧。」他揉揉額頭,回了寢殿內,剛想坐在之際,又見桌上那碗水餃,不免皺起了眉頭,他端起碗,想倒掉時,發現指間是熱的,可見是又溫過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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