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落之内,虞山忈神情复杂的回到了屋子之内。
“大王,那个夏人没为难您吧?”一众虞山部的部众见到虞山忈归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虞山忈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他没有为难我,反而我们虞山部转机的机会到了。”
众人围了过来,将虞山忈围在其中,他们十分的关心,这事不但事关他们自身的安危,能够早日知道,也能将自己悬着的心沉下来。
如今李家虽然让他们生活在这个小院子当中,可仍未明确的表明他们彻底的安全下来。
虞山忈开口说道:“那个夏人不但不会为难我们,还会给我们人马,让我去把红河、擂石两个部落打下来,让我们一统伊洛瓦底河周边的地方。”
“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了一惊。
脸上神色各异,有人狂喜,有人不知所措,也有人带着凝重的担忧。
巫觋率先开口问道:“大王,他们不可能这般轻易好意,是不是有什么附加的条件之类的?”
他的神色担忧,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人家不会平白无辜对你好,难道图自己这穷酸的就算油炸也炸不了多少肉的身体?
虞山忈说道:“他们会派战兵前去,相助我们拿下地盘,还会教授我们种植灵稻等作物,不过每年都要上交份额给李家,而且如果部落中有灵窍天赋的孩童,可以来到李家修道,今后我们虞山部将会成为他们的附庸。”
“这是好事啊,今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虞涂巴鹿惊呼道,十分的欢喜。
虞山部除去巫觋除去采摘果子,其余的皆是狩猎,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巫觋则是一脚将其踹开,怒骂道:“蠢货,你可是附庸是何意思,我们虞山部今后要向夏人俯称臣,甚至还要给其那种,我等祖上,何等的荣耀,岂能这般行事?”
虞涂巴鹿忽然被踹倒在地,整个人都是懵的,随后更是被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其余有这般心思的人,纷纷惭愧的低下头来,沉默不语,就连虞山忈也是一样,面带愧色。
骂完了虞涂巴鹿,巫觋这才转过头来问虞山忈,说道:“大王没有答应他们吧?”
虞山忈一言不,巫觋也知道他的意思了,无力地说道:“这般行事,今后还有何等面目,去见底下地列位先祖啊……”
直到此刻,虞山忈才反驳道:“我有何等不知,可是我虞山东奔西窜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然朝不保夕,血脉断绝,还谈什么先祖的荣耀,部落一千多人的性命,如今全部在我的手上,稍有不慎,红河部落那些狼崽子,先把我们撕碎了,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哪怕成为那些夏人的狗,起码我们还能活着。”
他将倒地不起的的虞涂巴鹿扶起来,随后脸色冰冷的望向巫觋,道:“若是巫觋还打算阻拦,那么为了整个部落的未来,我不得不让夏人出手,还望巫觋能够识趣一点,让我们族中还有巫术传承。”
“……”
虞山忈这般坚定的态度,让他无力的颓然下来,整个瘫倒在地。
“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日的选择,将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虞山忈只留下只言片语,随后对着其余的几人说道:“愿随者,跟我来。”
除去巫觋,其余十来人,皆是随着虞山忈出了屋子去。
……
一个月后。
身披战甲的虞山忈骑乘着战马,不远处红河部落的部落之内,李家的战兵已经四处冲锋,原本只是手持简略武器的红河部落的族人全然不是对手,被战兵们屠戮,唯有愿意下跪乞降的人,方才能够活命。
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整个红河部落已然尽数沉浮,即便部落中的巫觋再如何的想要反抗,也招架不住李家修士的出手,脑袋直接被李业铭摘了下来。
等到战况结束之后,剩余的一千多人全部为集中了起来,虞山忈骑着战马,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他们的跟前。
“今后,你们都是我虞山部的人,愿意加入者,可以活命,不愿者,尽戮!”
虞山忈用着犰猷语言对着跪拜着的红河部落众人说道,此刻的他意气风,自然有了些许枭雄的姿态。
追随他征战的虞山部族人也是一阵的自豪,原本被红河部落逼迫的近乎到了绝境的他们,今日反而征服了红河部落,自然是更加扬眉吐气了起来。
那些投降了的红河部落的族人,自然是不敢反抗,尽皆投入了虞山部之中。
半日之后,李家这支刚打下红河部落的战兵,又转战了擂石部落,同样是将擂石部落攻下,而且相较于红河部落,这便更加轻而易举。
短短一日之间,虞山部将方圆五百多里的土地拿下,之后那支如同天兵一般的战兵,撤回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千人帮助虞山部维护统治,同时还有过来教授她们开垦土地,以及种植的李家族人。
虞山部的大王营帐之内,虞山忈跪在李业铭的身前。
“多谢上使的相助,虞山部才能收拢红河二部的地盘。”虞山忈卑微的对着李业铭说道。
李业铭笑了笑,说道:“你应该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整个家族,有且是家主与族正大人,若非是他们,你们今日还在饱受他们的围追堵截。”
虽然李业铭这般说着,却心安理得的接受虞山忈的跪拜大礼。
“家族的大恩虞山忈自然不敢忘,虞山忈今日在此誓,无论将来如何,我虞山部永不反叛,归顺李家。”虞山忈誓道,甚至他拥着犰猷人特有的血誓立下了誓言,亲自在自己的手上割开开了一道口子,讲流淌出来的鲜血写在自己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