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瑾自然是无所谓,这样的场面他早就想到了。
想必如今小麻已经叫上老猪把那稻田“犁”上一趟了吧。
“既然双方无异议,那么今日就将这件事办好!”
“6憨,你把田契和契拿出来,我代为保管。”
“6山,赶紧统计6憨父亲所得的银两交到我这儿。”
“钱契两清后,我再与你们更改户籍、契约!”
陈涛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当即就叮嘱二人。
6瑾自然也乐意,银子到手越快越好。
当即从怀里掏出两张契约,一张是田契,一张是契。
这张契只有半亩,就是现在6瑾住的方。
收了契约,陈涛便把目光投向了6山,意思不言而喻。
“我…我没法统计,老二交上来的银子我随手放一起了!”6山脸色为难。
当时以为,这银子交上来就是他的了,谁想到还会有拿出来的一?
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记账。
6山没有,但6瑾却有。
“村长,不用统计了,我这儿有记录,上面写得很清楚。共计七两三百一十七文,是我父亲辛苦六年又八个月得来的!”6瑾从怀里又掏出数张麻布条,上面歪歪斜斜写满了字。
这麻布是他父亲在镇上砖窑做工时,让工友记下的。
原是生怕领银子时计少了工钱,也好有个证据。
到最后,这银子确实是一分不差领回来了,但花的人却不是他,实在可悲。
“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随手拿来几张麻布,就能当真?”6大海小声嘀咕着,但众人都听得真实。
“你若不信,便去砖窑问问,看看我是否作假!”
见6瑾言之凿凿,6大海就没有说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陈涛接过麻布,仔细观察后,便将它递给6山,“你看看,是否有错?你若觉得对不上,到时便与我一起到镇上的砖窑对质!”
6山可不想丢人丢到镇上去,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反正6憨耕种的六亩水稻今季长得旺盛,就算将银子给了对方,也不算亏!
想到这儿,6山便点头道,“就按这个来算吧!”
“爹!这可是七银两子,能买上千斤粮食了!”6大海眼见6山就要掏钱袋子,连忙上前阻止。
这银子够他喝四五花酒了,就这样给了外人,他才舍不得。
“你懂什么?只要把六亩稻田拿回来,起码能收割两千斤,到时再到山上种点粮食,今年过冬的粮食就有了。”6山朝着儿子低声斥道。
6大海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可他早就将这银子当作自己的禁脔,等6山一死全是自己的了,可如今却分出去了三分之一,岂有不心伤?
眼见6山将银子递给了陈涛,陈涛就要将银子递给6憨,6大海瞬间想起耕牛的事,“等等!既然银子已经还给了6憨,那这耕牛的银子就是我6家独自出的。6憨伤我耕牛,应该赔偿!”
众人望向6瑾,想看他怎么说。
却见6瑾笑道,“莫非下忘了私闯我住房,行盗窃毁坏之事?这件事,我尚未与你计较呢!”
“你那破烂东西值几个钱?能顶得上我那耕牛的尾巴吗?”6大海自然不服。
可6瑾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那些都是我父母的遗物,怎可以用银子衡量?在我心中,你口的破烂却值千金,你又拿什么赔我!”
“你…你无赖!”6大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6瑾也不与他计较,往后大把日子收拾他。
接过陈涛的银子,6瑾向在众人行了一礼,“多谢各位长辈为我主持公道,6憨不胜感激。为了忘记不堪的过去,我会在改户籍时更改名字,从今开始,我就叫6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