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杯茶,闫豆豆放下杯子。
“陈大哥,你出去这些年,小弟我一个人在温州城,可是无聊的很啊。陈大哥不如给我讲讲在外面什么样子?”
陈志强不敢多给他讲鹿山中的事,只是大概给他讲了讲练功的辛苦,吃不好,穿不好,还每日受累。
闲聊着,菜上来了。三人你推我让的边吃边聊。
“大哥,你出去学武如此辛苦,倒不如小弟我了。在这城里做个衙役,多少赚个小钱。”
闫豆豆倒是与赵知府想法差不大多。
“大哥,不如你别出去了,来这衙门。凭你家和知府大人的关系,定能给你个轻松活计。咱们哥俩还如同小时候,天天耍着,岂不是更好。”
说着话,饭菜上来了。
陈志强摇头。
“我必不会去衙门做事。”
闫豆豆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如陈家那般有钱,做什么也不会让他去衙门的。
正吃着饭,来热闹了。
门外来了一个人,身着孝子服,手持哭丧棒,走到清风楼门口就停下来了。
“我滴个爹啊,你快回来啊。”
一个男子哭着就扑倒在门外,一手拍着地面,哭泣不止。
6小北看的新奇,便问道。
“你们这温州城,哭孝还能哭到这酒楼来?”
闫豆豆白了他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闹事来的,他这是不是在讽刺谁。
陈志强倒是看出来是来闹事的了,但也觉得颇为奇怪,这清风楼是个老字号。
打他小时候起就有的酒楼,居然还会出现这种热闹。按理说就算真的出事了,老板肯定私下就处理了。
“闫弟,这是怎么回事?”
闫豆豆颇为无奈。
“这个人的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酒后从二楼跳下来了。按理来说不致死,可老头儿偏偏是个头先落地。清风楼老板为了息事宁人,已是赔给他家不少银子。”
说到这,叹了口气。
“可是这老头儿的儿子,是个痴的。一心一意就是想要他爹,这不就天天来这找他爹来了。”
6小北又是惊奇。
“拿他无法?”
闫豆豆愁的。
“抓起来过几次,可是放了就来哭,也不做别的。怎么抓?现在倒好,哭了几个月,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当个笑话看。”
他们在这说着话,只见酒店掌柜的拿了一壶酒,一碟子肉送了过去。
“你快吃吧,吃完了就走。说给你送到家中去吃你还不愿意。也不知道你图个啥。”
那男子见了酒肉也不哭了,坐在门口就开始吃喝。吃得很快,吃完肉又一口喝干壶里的酒,抹抹嘴就走了。
丝毫不见悲伤之色。
陈志强见了直咂嘴。
“这不就是来讹人一顿饭的?”
闫豆豆更是愁。
“说是讹人,又不是。清风楼老板都说每日给他好酒好饭送到家里,都跑去衙门让知府大人给作证画押了。这人不肯,还是要到这里来哭。也不多吃,就一壶酒一碟肉就够。真是奇了怪了。”
说着吃着,一桌饭菜已是吃得差不多了。6小北站起身来。
“不如,咱们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志强颇有兴趣,闫豆豆本有些心怪6小北多事。可是看着他陈大哥那股子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结了帐,带着二人出门去追那傻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