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无力:“这不一样。”
谢母抬手,示意他别说话。
“我只给你建议,你知道的,谢司珩,我和你爸从来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我希望你最好到此为止,别再缠着人家了。你负担不起未来的责任,非要人家和你在一起,到最后两败俱伤,搞不好连朋友都做不成,何苦呢?”
“你可以去享受爱情,但不能是宋时清啊。你怎么能因为好奇或者是青春期的冲动去对你最好的朋友下手呢?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谢司珩:……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了骂人的冲动。
短短十分钟里,他听见了两次“最好的朋友”。
没有一次是让他高兴的。
这就是对他以前太过自信自己与宋时清之间关系的惩罚吗?
谢司珩缓缓吐出胸口的郁气,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来,“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谢母隔空点点他,用眼神给了他一个严厉的警告,转过头继续补妆去了。
被教训了这么一遭,谢司珩皱眉靠着椅背,没有立刻出去。
他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这么多事情,被谢母这么已提醒——
可为什么他和宋时清在一起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呢……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现实挡在他们两个之间,有那么多的人不希望宋时清和他同行——
谢司珩眼底的漆黑愈浓重,不经意间,他映在车窗倒影上的脸,隐隐带上了阴沉的色调。
“下午的时候……”
谢司珩陡然睁开眼睛。
思维被打断,他脑中随之一清。
刚才那些无端浮出来的暗色念头如冰雪般消融,只剩下思量解决各种现实问题的考量。
前面的谢母还在继续说,“下午的时候,时清的舅舅还跟我和你爸说呢,说明天是个好日子,他算过了,让你多照顾照顾宋时清。”
谢司珩茫然:“什么意思?”
宋翔这话好莫名其妙。
谢母没好气,“人家家长对你放心,让你明天在葬礼上看着点时清,别让他被人撞了伤了。你看看宋时清那边的长辈,没哪个觉得你这只猪会拱了家里面的小白菜,都放心让你照顾他,你呢?你监守自盗。”
她补好了妆,拿起伞,看都没看自家儿子一眼,下了车。
谢司珩:……
他怎么了!
喜欢上宋时清是他能控制的吗?世界上那么多人,他就只喜欢上了时清,难道宋时清没有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