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木一下子想到了先前在山上她给他上药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光了他的身体,一下子又是气恼又是尴尬。
黑妹迅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看他洁白的面容上微窘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立即浮现出当初他青春坚实的------
"唉,说起来,还真想向你请教一下,怎么才有那么光滑白皙又紧致的皮肤啊-------"黑妹故意嬉皮笑脸地说着。
林三木抿着嘴角阴着眼看她。
她忽然就觉得阴冷阴冷了,连忙讪笑着说到,"我是说你脸上皮肤怎么那么好,早点睡,不打扰了啊。"赶紧快速离开。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冯婆子垮拉着脸叫冯贵和黑妹一起去她那边。
黑妹想着,终于来了,叮嘱四丫一个人看好家,带上胖丫一起去了。
"黑妹,你奶奶肯定是怪你不该和你二婶儿争执打架了,到时候要赔点东西什么的,咱就赔!"
"凭什么?胖丫的伤谁赔?"黑妹看着她爹苦闷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她爹是个老实人,又最重孝道的,想想说到,"爹,你到时候就说你实话实说,本来当时你也不在家。"
"唉-----"
冯贵其实心里也窝囊,可一边是亲娘兄弟,一边是女儿的,事到如今他只想息事宁人。
来到冯家的老院子,一进堂屋,好家伙,最上位坐着上村冯姓辈份儿最大的老家伙冯老爷子,已经就是多岁的高龄了,在大叶村是最年长的人,身体也还硬朗。
旁边是黑妹的舅爷,也就是冯婆子的弟弟,冯贵的舅舅,还有王娇娥娘家的兄弟都四平八稳地坐在上方,冯金和王娇娥香草小福一家子站在旁边,貌似委屈状。
看来王娇娥昨天一天没任何动静就是去找了这些人来今天对她进行审问啊。
"死丫头,还不跪下!"冯婆子一声呵斥。
黑妹眼神淡定地看着他们木然地跪在下堂,首先十分麻溜地叫了一声,"太爷爷!"
这叫的自然是冯老爷子,虽然他只是和黑妹爷爷父亲的表兄弟,还这声太爷爷明显还是受用的。
"黑妹啊,你是不是打了你二婶儿?"
"老太爷,您可要明查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二婶儿啊,她打我还差不多,看看我这脸------"说着伸着脸指着上面的伤口一一给他们看。
"死丫头,你还嘴硬,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伤不是你弄的鬼弄的啊?"
黑妹一听冯婆子提到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伤心中想着,还真是鬼弄的,一脸理直气壮地说到,"谁弄的谁王八蛋!"
"黑妹!"舅老爷说到,"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舅爷,我不往狠了说谁信我啊!"黑妹一脸的无辜,气地王娇娥就要跳出来说话,忽然胖丫说了句,"舅爷,奶奶,香草姐和小福的手腕是他们想拿石头砸我二姐的头自己不小心崴的。"
胖丫是出名的软包子,她怯怯地说这句话倒是几个老辈儿的都信了,一下子看向王娇娥。
王娇娥郁闷了,气得要跳脚,一把跪在她兄弟面前,"哥哥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这侄女都欺负到你妹妹我头上了,打我不说还打你的外甥啊,还不承认。"
香草和小福爷赶紧过去把着叶婆子和舅爷的腿哭诉着。
王娇娥的哥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些书生气,在镇上的一家米粮铺子当帐房,此刻看到妹妹这样哭喊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边安慰王娇娥一边答应着这事儿他一定做主。
黑妹刚要叫胖丫过来,想把她身上被香草踢的伤痕拿出来众人看看,冯婆子一声低喝,"冯贵,给老娘跪下!"
冯贵只得跪在黑妹身边,叫了声娘。
冯婆子不耐地呵斥到,"你个不孝子,我没你这个儿子,一把年纪了如今连个带把的都没有,却把几个赔钱货宠上天了,昨儿敢打长辈,明儿是不是就要打到我这老婆子头上了--------"
冯贵的解释和哀求在冯婆子气势汹汹的骂骂咧咧中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人看热闹。
黑妹看着他爹黑瘦的侧脸,紧咬牙承接着叶婆子的暴骂,头边一撮白发刺痛了她的眼,此刻她真象林三木说的,想杀人了。
她一把立了起来,双目要喷火地看着叶婆子吼道,"闭嘴!"
堂上人一下惊了,叶婆子还要发飙,黑妹先发制人,一下子打开院门,说到,"乡亲们一起来评评理,看看是不是我黑妹错了,要真是我黑妹错了我今天就在这里跪死!"
看热闹的这些人慢慢围在大门口一下子爷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妹站在中间说到,"趁着长辈和咱们冯姓的乡亲们都在我今天就把事情说个清楚。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中午我知道我姐流产了我就去了叶婆子家,一查才知道我姐之所以流产是因为她大嫂陈英不是个东西竟然拿胰子害我姐摔倒才流产的。
而我回到我家就看到我二婶儿趁我和我爹不在家打我娘。
大家说说我娘如今正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她这个时候打我娘大家说说她存的是个什么心?"
说着黑妹又撩开胖丫的身上露出大腿和肚子上的印子,"大家看看,我家胖丫一向是个善的,从来不和人动手的,就是村里的孩子打她她都不还手的,身上却被她一个长辈踢成这样。"
黑妹说这话的意思就把胖丫身上被踢的伤按倒王娇娥头上了。
一个长辈这样打自己年幼的侄女旁边人看着当然鄙视了,齐刷刷的目光看向王娇娥。
香草见了当然慌了,赶忙说到,"不是我娘踢的,是我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