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及被打伤的徐济,被扈成迎进客店置酒请罪,并提出赔偿医药费。
徐济捂着脸,摆手拒绝道:“刚才确是我酒后乱语,既然误会说开也就得了,赔偿就没必要。。。”
“官人如此雅量,倒让扈成过意不去,不过我也不好勉强,但你们住店的花销得免,我庄上还有事,就不继续打扰二位,告辞。。。”
“慢走。。。”
看到徐济殷勤送别扈成,杨长一脸诧异看着他。
好像在说你可是苦主,怎会对施暴者这样谦卑?
“别看我,有事回县里说,反正住店的花销全免,你别客气,多吃点。”
“我才不会客气,刚才还真打得饿了。。。”
扈成在时还能拘礼,走后杨长直接放飞自我,一口肉一口酒往嘴里送。
他必须尽快完成食物补充,以应对夜里可能的突发情况。
徐济酒是不敢再喝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胃口。
看到杨长大快朵颐,他忍不住小声问道:“三郎,刚才你真和祝彪打平?听说他武艺可不弱,你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啊?”
杨长被问得一愣,嚼完咽下嘴里那块肉,才苦笑着回答:“哪是我厉害?是祝家公子玩呢,你也知道我有力气,又得武都头指点拳脚,所以才勉强招架住,若那厮开始就用全力,我应该也和四哥一样。”
“原来是这样。。。”
徐济若有所思点头,又喃喃自语道:“不过也够厉害的,三郎身手当小卒屈才了,做个队头轻轻松松。”
“你怎么知道?”
“嗯?”
看到徐济一脸惊讶,杨长才知道自己嘴快,但想到对方不是外人,便大方如实相告。
“在安平寨辞别时,都头曾言他向知县相公举荐,此番回阳谷让我做个队头。”
“好小子,你藏得够深啊,不过实至名归,值得多喝几碗,我得敬你。”
“四哥别打趣我。”
。。。。。。
徐济原本不想喝,但必须祝贺杨长升职。
他怕喝多了胡言乱语,便连喝几大碗直接醉倒,留下杨长独自默默吃喝。
窗外孤月无星伴,照进酒肆影三人。
另一边,扈成安顿好杨长、徐济,打马去追扈三娘,追上时祝彪已带人离去。
“三郎走了?”
“不走,我留他过夜?”
“小妹你看你,说话还是温柔些,毕竟是女儿家,而且三郎好心帮忙。。。”
“好心?这是我们扈家庄地盘,他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扈成被妹妹怼得先一怔,而后捋须意味深长说道:“三郎的心意,小妹能不知?人家故意赚表现,要说三郎才貌双全,你早晚要嫁到祝家的。。。”
“是啊。”扈三娘无奈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但晚几年总可以吧?”
“能晚几年?你现在已经十七,若拖到二十出头再嫁,爹要被人骂的!”
“那就二十再说,我想多陪爹几年。”
“你这。。。好好好。。。”
扈成溺爱这妹子,见对方表情露出不悦,连忙答应了下来,但跟着又补充道:“晚点出嫁也行,但最好早早订下婚事名分,省得三郎天天过路打望惦记。”
“你们男人做主就是。”扈三娘不以为然把手一挥,顺势转移话题:“对了兄长,那两公人都安顿好了?另外与祝彪交手打平那人,姓甚名谁?”
“打平?三郎擅马战枪术,刚才步战又是晚上,应该。。。”
“别给他找借口,问你那人姓名呢。”
“哦,此人姓杨名长,恰巧也称三郎。”
“那还真是巧。。。”
扈三娘微微颔首,随后与扈成骑马回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