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神回到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又给贺兰破掖了掖被角:“睡吧。”
过了半晌,贺兰破还是决定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在他眼里,祝神刚才一系列举止,不过是跑到门前自言自语了几句,屋内屋外完全没有第三个人说话。
“没有谁。”祝神把被子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声音瓮着从被窝传出,“在求睡神保佑我今晚睡好一点。”
他说完,想起什么,对贺兰破问:“香囊怎么不香了?”
“或许是山空用完了。”贺兰破说,“辛不归都拿来熏我的衣服了。”
他没有告诉祝神,这个香囊里本来就只被他放了一点点山空的角末。
山空也还有,可是他不想直接给祝神。
祝神闻言,凑到贺兰破胸口,确实闻到更实在的山空香气。
贺兰破垂着眼睛问他:“你要抱着我的衣服睡吗?”
祝神说:“可以。”
“可是衣服在我身上。”贺兰破说,“床很脏,我不想脱衣服。”
就在他说这话时,祝神已经自己凑过去抓住了贺兰破的后背,快把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嗅得忘乎所以:“……你说什么?”
“……”
贺兰破不言,看着恨不得钻进他身体的祝神,觉得没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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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破:让我想想说点什么能让哥哥抱
祝神(早已抱住(疯狂沉迷猫薄荷):你说什嘛€€€€?
第11章11
第二天清晨,辛不归和容珲端着茶水早饭并祝神一日早晚要吃的药敲响房门。
只听里面贺兰破低低说了声:“进来。”
二人一推门,往床榻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贺兰破靠在床头,下身盖着被子,不知坐了多久。祝神睡得倒香,只没睡在枕上,双手抱着贺兰破的腰,埋头在他怀里,几乎瞧不见正脸。
自打他二人进门,贺兰破的眼睛就没抬起来过,始终望着身下,时不时用手拨一拨祝神的头。
容珲最先反应过来,拽着辛不归往前,把一应吃食放在桌上。
辛不归眼还直着,容珲已经开始招呼:“贺兰公子,可以和掌柜的起来吃饭了。”
贺兰破这才握着祝神的肩喊道:“祝神。”
祝神往他身上蹭了蹭,接着睡。
贺兰破又喊:“祝神?”
一连喊了两次,才听见祝神不情不愿应了一声,含含糊糊的,根本没醒。
容珲心里奇怪,祝神的生活习性他们伺候了那么些年最清楚不过,平日最难入睡,却极易惊醒。换作往常,别说进来喊人,就是外头走廊有点脚步声,祝神也早就睁眼了。如今怎么一连两日,夜里跟贺兰破待在一起,就睡得如此安稳,甚至还赖起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