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策划实属无趣。”佟之磬有些不屑,“众人皆知的事,还需要摆上台面,如戏子一般展示?”
“佟之大小姐,此言差矣,虽然是人都知道但得到神屠皇室的肯定不是份量更重一些?”林汐泽把允峥的手印出示片刻,“神屠王都应允了。”
“真是…”佟之磬大吃一惊,“想不到你能拿到王的手印,看来我小看你了。”
“哎哟,佟之大小姐看,看你这话说的,王这不是看在族长受伤,无法送我回去的份上看我可怜嘛!”林汐泽装可怜道。
“这个对本大小姐有什么好处?”佟之磬仍是不屑。
“佟之大小姐,到时候王会便服出席的,华将军肯定会陪伴在侧,到时候你盛装出席,定会让华将军心动的。”林汐泽道。
允峥,对不起了,借你过桥。
不过她相信怎么也会请允峥私下出席一次吧?自己不是还欠他一顿饭么!对!就用这个借口。
果然,这话说到佟之磬心里,如果到时候炽日一举夺魁,在华哥哥面前才是风光无限。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参加么?”佟之磬明明暗自开心,却依旧故作姿态。
“佟之大小姐,这个你放心,无论多少人参加,多少灵兽,何种类型,炽日定是魁。”林汐泽笑道,“再说了,佟之大小姐,佟之家不是有佟之红妆嘛?到时候也可以合作合作。”
“如何合作?”佟之磬彻底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既然是比赛,参赛灵兽肯定需要画像啊,包装啊,到时候就指定只能去佟之红妆,这不就是…”
佟之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事儿,在神屠实属次,本大小姐得回去好好琢磨。”
“好嘞!”林汐泽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就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佟之磬和林汐泽相谈甚欢,申屠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汐汐,看着伤成什么样了,你居然不帮我?还把她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你到底站哪边的?”
“樱子,有一句话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汐泽拉着好友往回走。
“上次她砸水木小筑时,你就说了,但也不能因为她身份尊贵而一味退让吧!”申屠樱愤慨地甩开她,受伤是小,心中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而且现在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站在佟之磬那边,更是憋了一肚子气,“汐汐,你知不知道刚刚她有多过分。”
“我当然知道。”林汐泽小声地又把好友拉回来,“知不知道什么叫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跟这有什么关系?”申屠樱疑惑不已。
“我刚刚邀请她参加灵兽大赛,还承诺让她内定第一名,让她赚足虚荣和风头,设计个高贵大方的人设。”林汐泽见好朋友愈不可思议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这家伙额头上按了一下,“而你,在奉灵战上一举击败她,到那时,谁丢人?”
“疼疼疼…”申屠樱揉着额头,回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肯定是……喔~喔~喔~汐汐…牛…”
“别说我了,你呢?”林汐泽问,“申屠远搞定了没?”
“别提了,吃了个闭门羹,”申屠樱道,“因为族长闭关,师兄要处理族内事务,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汐汐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完成的。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提升自己,即使没有武器和守命,也不能在输得这么惨。”
“如果小拖把不是妖兽而是灵兽,相信申屠叔叔也会指点你的。”林汐泽叹了口气,“哎!可怜你被揍得这么惨!”
“我的样子真的被揍得很惨?”申屠樱灵机一动。
“头上青了一大块,衣服破破烂烂的,这还不惨啊?”林汐泽有些心疼,“痛不痛?我们去医馆让大夫看看。”
“既然汐汐,既然我这么惨,就不去医馆了,我们去集市。”申屠樱向她挤了挤眼睛,扯动额头,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
林汐泽立即明白,感情这家伙晚去侍墨面前卖惨啊!
侍墨是个石头,只听命侍茗,现在侍茗不在,卖惨有用吗?
林汐泽表示怀疑。
就这样,林汐泽饿着肚子被申屠樱拉到集市,侍墨收拾好摊子准备离开。
“侍墨…”申屠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我被揍了。”
侍墨瞥了一眼,挑起担子。
“哎,侍墨,你看我被揍得这么惨,你没什么要说的?”申屠樱拦住他。
“去医馆。”侍墨迸出三个字。
“侍墨,表面的伤是小事,”申屠樱难过地捂着胸口,“我的心好痛,你这样对我,我的心更痛。”
旁边的摊主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被申屠樱狠狠地瞪了一眼,赶紧都收拾东西离开了,很快,集市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申屠樱继续转向侍墨,“都怪我修为太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敢想象佟之磬再来找我麻烦时,我怎么能保护汐汐呢!哎…汐汐因为我而留在神屠,什么都为我着想,我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我真是惭愧。”
侍墨心道,林姑娘哪里需要你保护,你管好自己,不要到处惹事就是对她最大的保护了。
林汐泽瞪了这家伙一眼,你卖惨就好了,干嘛拉上我?
但还是要陪着做戏做全套,一脸为难,“侍墨,我能陪樱子的时间不多,迟早都要回去的,到时候她得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也不能挨揍吧?”
见侍墨依旧面无表情,林汐泽又道,“再说了,之前之前因为小黑炭,申屠叔叔都把我们两个赶出来了,如果现在因为小拖把回去找申屠叔叔指点,他肯定不会放过小拖把的。你也知道神屠人对妖兽的偏见。”
“就是就是,”申屠樱忙道,“汐汐说的太对了,侍墨,我真的很有诚意拜你为师的。”
“我没有资格收徒弟。”侍墨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给她们多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