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上鎏损他,云帆一跃而起,脚直奔江上鎏左肋,“滚蛋!我有那么猥琐吗?”
“跟我动手呀!”江上鎏笑着躲开,“老实交待,那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们家肖妍不会急到都动手了!”
“唉!”云帆找到拖鞋穿上,原地跺几脚,把鞋上的水与泥抖掉,然后双手插兜,背靠亭柱,目视远方无奈地轻叹一声,“因为许元春,我对她确实话说的狠了点!”
“关许元春什么事?”
“她向我表露心意。。。你也知道我志在哪里,从没想着会和谁谈恋爱结婚,我清楚她是个好姑娘,我对她也有好感,可长痛不如短痛!”
云帆把事情来龙去脉与江上鎏讲了一遍。
“明白了,兄弟!”江上鎏拍拍云帆的肩,“你若心意已决,是应该早点远离许元春,就没有今日之烦扰了!”
“怪我没压抑住自己的心,还是道行不够!”云帆神色悲怆,“以后再不会了,所以肖妍对我火动手,我都无话可说,也只能无话可说!”
“那你接下来准备与许元春还有什么展吗?”
云帆缓缓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面都没必要见,更别提解释了,不想再让她有希望,她该有美好安静的生活。可是你也看到了,你家肖妍不依不饶,看来不把我剁巴了难浇心头之火!”
“既然你已决定,剩下的交给我吧!”江上鎏冲云帆握紧拳头,向肖妍那边走去。
“你要替他当说客?”见江上鎏过来,肖妍没好气地问道。
江上鎏坐下,握住肖妍的手,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她。
“有话和我说?”肖妍见他这样,立即安静下来,等着对方开口。
“云帆是孤儿,你知道吧?”江上鎏开口道,见肖妍点头他又问,“那你知道他家人是怎么没的吗?”
“不知道,从没听他提过!”
“他的父母和妹妹全死于毒贩之手!”
“啊!”肖妍嘴巴张开,眼睛向云帆那边看一眼。
江上鎏说云帆老家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国境线上界碑,隔开了我们与那边。
一条国境线,隔的是天堂与地狱。
这边,有强大稳定的祖国作后盾,人民过着安定祥和幸福的生活。而视线可及的边境线那边,是三西成群的人们蹲在地上吸毒,甚至有的毫不避讳,用瘦骨嶙峋的身体倚靠着界碑吸毒。
他们无人管束,无人制止,有人吸完趴在地上,清醒后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盯着这边,这边的生活是他们向往的,却永远不能乞及的。
但一条长长的河流连接着这边与那边几个国家。许多生活在西南边陲的人们,在那条河上跑船、运货,养活一家老小。
云帆的父亲是位勤劳能干有头脑的本分人,他依靠自己不畏劳苦肯干的劲头,先是帮别人跑船,攒了好多年自己置办了一条船,把这边的工艺品等生活百货运到那边,然后再把那边的木材等运回国内。很快,便挣了钱在小镇上建了一座两层楼的家。云帆的母亲一人管理着一层的小市,云帆与妹妹在镇上小学读书。
原本幸福快乐的一家,从毒犯看上他们家那条船与口碑极好的云帆父亲开始,噩梦便开始了。
遭到多次拒绝后,毒犯便假装去云帆家小市购物之机,在云帆家晾的水里放入毒品。孩子们在学校上学,那瓶水全被母亲一人喝下。
染上毒瘾的母亲很快便把挣的钱全部败光,小市倒闭了。毒瘾犯的时候,父亲就把母亲绑上,陪着她戒毒也不愿接受毒犯的条件,他清楚毒犯全是魔鬼,他们怎么可能无偿提供毒品呢,目标还是想让他帮忙跑船时夹带毒品过来。
眼见妻子三番五次地吸了戒,戒了吸,恨透毒犯的父亲便假意应允下来,夹有毒品的船刚运到境内,便被这边的缉毒警连人带货全部抓获,就是云帆父亲报的警。
怕遭到毒犯的报复,云帆父亲便带着一家人躲到乡下亲戚家的一处空房子里,一来躲避,二来帮云帆母亲戒毒,他靠去山里采山货卖钱维持生活。几个月后,云帆父亲去镇上卖山货被毒犯现,跟踪到乡下的家里,半夜把他们家房门反锁,泼上汽油,一把火烧死了屋里所有人。
亏得那天云帆去找同学玩,被同学留住,才捡来一条命。
当地警察怕毒犯以后再找云帆麻烦,便对外公布他们一家四口全部遇难。
才十一岁的云帆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他立誓长大后一定要当一名缉毒警察,尽他余生与毒犯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