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开心一笑,点头道:“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我非常赞同。丛嫂放心安排就是,事后我还另有他谢!”
听到谢字,丛氏的笑容就更亲切了,忙道:“那好,我家里就有现成的山羊,我这就去牵过来。”
“……”
万幸啊!
孩子有吃的了!
齐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多了一种体会,那就是,怎么感觉自己的满腹经纶都读给狗了?像遇到这种现实难题,居然还没有一个妇人的主意多。
孟岚山曾说,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是学问,看来真是如此啊,活到老学到老!
化解了时下的困难,齐誉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事~~
对了!
戚景兄弟现在还在大门外站着呢。
呵呵,还是赶紧过去慰问一下吧。
“戚兄,你辛苦了!”
“还好,就是有点无聊。”
??
这台词不太搭呀……
嘘寒问暖了几句,齐誉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自家添丁的事。
“什么?生了个带把的?”戚景哈哈大笑,随后连忙道喜。
“是啊!我齐家现在有后了!”齐誉也开心地笑了。
……
待欣喜劲过去之后,齐誉就问起了今天事件的缘由:“戚兄,府城到底生了什么变故?”
“唉,是拜帝教的人再次闹事了……”
是他们?这不对呀!
那些人不是都转去山东了吗?怎么又跑回永川府的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而后,戚景就说出了释疑。
真相令人意外。
原来,在永川府北部的某处深山中,居然隐藏着拜帝教的总坛。相比之前蓝山县的那一处,从规模上相比,不知道大出了多少倍。
省府的按察使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居然事先就得到了消息,并提前做好了相关的部署和对策,于是才有了今晚的清剿。
拜帝教这处据点非常隐蔽,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潜伏,不曾露面,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猜测,之前蓝山县的那一处分坛,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一招棋而已,而教内真正的力量却选择了潜伏。这样一名一暗,可以分散官府的注意力。
不过,还是有一些令人不解的疑问。
先,葛裘在蓝山县闹事时,府城这边的教众为何不与接应,反而按兵不动呢?
还有就是,葛裘一行的逃亡路线,为何是去了山东?而不是来府城呢?
倏然间,齐誉有种感觉,葛裘很像是一枚棋子,他的一些举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吸引住朝廷的目光,或者说,以此来为永川府的总坛创造某种活动的契机。
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究竟真实情况如何,目前谁也不知道。
戚景还说,在今天下午时,同知大人就派人来府学里传了话,说是在城北二十里处,有拜帝教的人聚众谋反。而巡抚大人运筹帷幄,已经急调府军进行平叛了。他并叮咛学子们,切记不要出城,以防遭遇不测。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没曾想,溃败后的散匪没有转去山东方向,反而是沿着大路匆匆南逃,直奔府城的方向。
城门防范不及,居然真让一些游匪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