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在她腿间推挤,时而又束起她的腰将她拉近。
在梦外,籍由那盏烛灯透进的微光,漆黑瞳仁里映出了指。端汨汨流淌的清蜜。
都这样了,还不肯醒?
秦霁待在网里,温热的雨点这时缠绕在她颈边,细密绵长,网越收越紧。
她睁眼时,双颊绯红,呼吸轻促。
陆迢就停在她的上面。
一上一下两道目光像缠绕在同张网上的蛛丝,黏腻不清。
陆迢尚未说话,他的外室已经伸出两只雪白的小胳膊环住了他的颈。
“想要?”他作弄地靠近。
秦霁被梦中余韵裹挟着,娇气地哼一声,仰起小脸在他鬓边蹭了蹭。
胜过千言万语。
夜风吹着床帷外的光点晃了晃,熏红的火苗轻柔体贴地吞噬着柔软烛身,烛身被这番灼热渐侵渐退,融出滴滴泪花。
一层薄薄的秋罗帐将竹阁分成两处,外面是沉沉的静夜,里面却能听见恰恰莺啼。
良久,拨步床才停了摇晃。
陆迢支手半撑在秦霁身侧,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弄。疼你了?”
秦霁平躺着,身上横着盖了薄毯,只堪堪从锁骨遮到膝上。
她摇摇脑袋,又流了泪出来,花瓣似的脚趾蜷成一团,一会儿又舒开。
他今夜待她很好。
这不是疼。
这感觉她说不清,满足又疲惫,痛快又想哭。
秦霁想了好久,才道:“很舒服。”
声音是云雨后的娇懒。
陆迢在她身侧,眸光幽幽沉沉落在这张潮红尚未散尽的小脸上。
他敏锐地嗅到了捕猎的机会,脸压过去,低着嗓子。
“还要不要?”
这样的声音,秦霁在净室听过一次。
“不要了。”她偏过脸躲开,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我的腿有点儿疼。”
其实不疼,他怕碰着她,腾了只手出来一直覆在这儿。
陆迢不语,舔着后槽牙将薄毯摆正,把她严严实实地盖住,脖子也不许露出来一点。
他吹了灯,同她背对着背躺下。
半晌,秦霁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你每次都这样舒服么?”
她的声音很轻,藏不住这样多委屈。
灯已经灭了,拨步床内其实看不清什么。
然而陆迢仍能想出她会怎样瞧着自己,忽而一阵亏心。
该怎么告诉她?
他其实一直都比她舒服。
秦霁那处小,同他并不匹配,回回进去,她都要吃上一点苦头。
陆迢知道她难忍的时候会攥紧被褥,嘤嘤而泣也多是疼出来的。
可于他而言,这是隐秘的极乐。
这些不好叫她发现。
默了少顷,陆迢答非所问,“你也弄疼过我。”
他还没正经骗过她,秦霁信了,这才没那么别扭,翻回床内。
原来她也能弄疼他。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说的是上次她咬他那一口。
这算不得骗她,陆迢想。
她那时用了狠劲,而他的确疼了一小会儿。
第二日,陆迢在偏厅用了一刻钟的早饭,秦霁才刚刚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