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冷漠道:“那让他犯点错就好了。”
叶星野适时插嘴:“所以刚刚那个人是阿致家的私生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叶星野长得童颜,穿着打扮也非常年轻,是陈聿和汪致在八岁时认识的同龄朋友,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联系,如今奔三了还能一起出来喝酒。
汪致兴致不高:“嗯。”
叶星野:“阿致很讨厌他吗?”
“当然,”汪致想都没想,话音刚落,又叹了一口气,补充道,“也不是说像阿聿和陈圣殷之间的那种讨厌,但他是私生子,又间接害我妈跳楼残疾……不喜欢,也正常的吧。”
陈聿和叶星野都对这件事有印象,那时他们才11岁。
听说汪林本不想将私生子领回家,那天晚上大雨夜,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就这么被生母丢弃在了汪家门口,那男孩骨瘦如柴,一看就营养不良,生活条件艰苦。
汪林看着可怜,善心大,将男孩领回了家,并嘱咐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更不要去三楼,却没想到那男孩性格古怪不听话,非要去三楼,被夫人见到了,了疯,当场从三楼阳台跳了下去,导致腿摔断了,至今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但这些全都是旁人传了一圈又一圈的转述,当时在场的,只有汪林、小男孩和夫人。
陈聿并不相信这套说辞,因为陈玉林也是这样,明明是罪魁祸,却在事件中将自己隐藏,把自己美化,把过错推给小孩和女人。
夫人出了事,小孩会乱说话,那么案现场的第一套呈堂供词只会是汪林自己说的,再加上汪林在这三人里地位最高,哪怕事后小孩和女人有不一样的说法,也只如石子投入大海。
汪致应该也是不信的,不然对汪绝的态度不会讨厌得那么平淡。
“可是,”陈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他的目的是跟你争家产,那么他应该尽早去希罗,怎么会反来明寰,当我的秘书。”
汪致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陈聿皱紧眉头,思索着开口:“我想,先不开除他,我想试出来他的目的。”
汪致“嗯”了一声。
陈聿道:“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开除他,一直到合同到期。”
“什么意思?”
“只要在明寰一天,他就晚一天去希罗,”陈聿对汪致说,“你趁着这段时间,尽早在希罗建立威信。”
汪致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星野:“阿致感动到要哭了诶。”
汪致猛地转过身,扭捏地内八着腿,捂脸道:“闭嘴,别再说了啦!人家才没有!”
陈聿:“……”
演一下很开心,再次转回来,换回了严肃汪致:“这样没事吗?秘书是离董事长最近的职位了,万一……”
“没事,秘书接触不到核心业务。”
见汪致一脸忧虑,陈聿勾了勾嘴角,宽慰道:“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汪致也低头笑起来,“有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聿最靠谱了。”
叶星野举起了手,再次插话,“所以,他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对了,陈聿把那袋零食放到汪致面前,“你妹给你买的。”
“我妹?”汪致又被感动了,感动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是那个私生子提着进来?我妹和他?”
陈聿说妹妹确实找他要了秘书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