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绝的致电铃声就是系统原始的那种,悠扬的小提琴声,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的,但可能是从小听得太多了,所以陈聿莫名生出了点不耐烦与躁动。
5o秒过去,机械的女声如约而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聿挂断了。
他不是忘记了他有汪绝家监控这件事,而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始,就再忍不住、控制不住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有道德的人。
如果通过监控找到人在家还好,如果也不在家,他可能就得让保镖去找了。
陈聿拉开办公桌的柜子,那部手机静悄悄地在里面躺了一个月。
他开机,等待了一会,还是同第一次打开软件的那样,十几个监控画面跳出来。
他开始找,一如既往的整洁,但总感觉隐隐之中有什么变了。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洗手间没有。
陈聿放大卧室的监控,入目先是一怔,床挪了位置,还有这长长的铁链是什么东西……有异状,就代表有事生,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强烈。
视线跟着铁链,从最左到最右,触及某一个角落时,他瞳孔一缩。
陈聿猛地站起来,大步出了办公室的门,同生活秘书说:“备车。”
怪不得他刚一下没看到人影,汪绝蜷在床头的那个角落,大半身体都被挡住,一动也不动。
为了节约时间和提高效率,陈聿果断地叫了医生和开锁的师傅。
三拨人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汪绝家的是密码锁,陈聿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三组答案。
他先输入自己的生日。
竟然不是。
他又输入汪绝的生日。
依旧不是。
两人重逢后的日期,他刚刚特地让林琰找了汪绝入职的资料。
还不是。
陈聿不想了,干脆利落地让师傅把门拆了。
医生们不知情况,以为很严重,先冲了进去,毕竟陈总直接把一个团队叫上了。
陈聿紧随其后,看到汪绝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除此之外,一把钥匙躺在走廊的地上,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捡起来,先随手塞进口袋。
汪绝面色苍白,没有知觉,铁链铐在手腕上,粗略估计了下,长度不足以出房门。
医生说是长时间没有进食,低血糖晕倒了,需要输液,缓一缓就好。
陈聿吩咐道:“留下一个人,等他醒了再检查一遍。”
监控能保存一个星期的画面,他看了汪绝一会,然后在床边的沙椅坐下,开始翻找两天前的内容。
是这里了,左上角的时间显示在前天晚上的九点。
陈聿皱着眉,看汪绝摸了一个小时的铁链,才慢吞吞地拖到房间,一边铐在床上,一边铐在自己手上,现自己去不了洗手间,又窸窸窣窣地调整,结束后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半小时。
他正想快进,就在这时,奇怪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