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心中沒了顧慮,雖明白這兩人都各懷鬼胎,卻沒拆穿,而是十分配合的喝起了酒。
終於不負眾望的把自己喝得倒在了桌上。
「小願?小願?」
蘇澈岩看到林願在餐桌上昏睡起來,怎麼叫都叫不醒,終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別說,林願還真能喝,要不是他讓保鏢把白酒換成水,恐怕如今倒下的人就是他了。
傅京寒臉色也微微發燙,他酒量並不好,讓林願喝酒的同時,自己也輕抿了幾口。
「傅總,你看……」蘇澈岩為難的看了看倒下的林願。
傅京寒理了理衣襟,看了眼睡得死沉的林願,「既然他喝多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趙懷的電話,「多準備一輛車,回觀香府邸。」
多準備一輛車?
這是……要把林願帶回去?
蘇澈岩訕笑,假裝不知道他的意圖,「傅總,那我就先把小願送回去了,我和他父親是故交,若是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好交代。」
「是嗎?」
男人平靜的眼神透著上位者的威壓,明明不過26的年紀,卻比許多浸淫多年的老油條還更有氣勢。
蘇澈岩臉色微變,微微頷,「方才我也答應了小願會把他帶回去……」
「我怎麼聽說蘇家早已和林家斷交避嫌了?是謠言?」
傅京寒的話裡帶著一絲諷刺,像這種只會隨風倒的牆頭草,還真配不上和林建國兩口子那種霽月清風的人來往。
蘇澈岩被說得無地自容,這是傅京寒對他說的第一句重話,便如此的扎心,簡直是把他的老臉往地上踩。
「林願我先帶走了,他父母即將出遠門,早已把他託付給了我,你們蘇家就別去打擾林家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
說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先走吧。」
蘇澈岩此時哪裡還敢有什麼話,連連點頭出去了。
這傅京寒的性情還真是陰晴不定,他對林願的態度算不上太好,若是不知情的人,哪裡有不誤會他厭惡林願的。
可如今兩人竟如此親昵,林建國也是,瞞的挺好啊。
說不定啊,林氏被傅京寒收購,也不過是這兩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
蘇澈岩剛走,趙懷便來了。
傅京寒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解酒茶,林願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詫異:「林少爺這是喝了多少?」
傅京寒淡淡道:「方陽舒和林願的事你知道嗎?」
趙懷點頭,連忙把上午發生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也包括他為林願撐腰,讓總經理給林願爭取工位,讓方陽舒道歉的事。
傅京寒蹙眉,這才看到手機上林願發的感謝簡訊。
「趙懷,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悅,眸子裡的陰沉壓得趙懷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