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鄰下意識鬆了口氣。
「那我是……你手怎麼了?」程晚鄰剛想再問問霍決他是怎麼恢復的,突然發現a1pha手指上纏著一圈紗布。
霍決伸出手看了一眼就道,「沒事。」剛才他劃破手指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就劃深了,紗布是為了止血用的。
程晚鄰不說他都忘了,霍決把紗布兩三下拆了扔進垃圾桶里。
程晚鄰注意到紗布內側都是血。
霍決兩隻手撐著床沿,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程晚鄰血契的事。其實應該早就跟omega說,只不過以前他一直不確定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直到今天才確定。
霍決視線落在程晚鄰的嘴唇上,想到樹林裡發生的事,當時怎麼會那麼失控,以及最後不想放開的念頭,他自己都想不通。
然而霍決想到剛才程晚鄰聽到自己沒有被標記時鬆了口氣時,毫不作偽的那副神態,他突然心情沉了下去。
程晚鄰見霍大少爺不知道怎麼的臉色又不好看了,也不知道剛才哪個話題惹他不高興了。
程晚鄰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好像打了這位大少爺一個耳光。
程晚鄰:…………
雖然爽,但是顯然不太厚道。
他看了看a1pha的臉,倒是不太能看出痕跡,他也記不清自己當時有沒有真的打到霍決,但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想不到別的了。
程晚鄰把霍決的外套疊起來拿在手裡,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霍決有要說話的意思。
程晚鄰只能道:「那我們回去吧。」
霍決看了程晚鄰半晌,最後他「嗯」了一聲,血契的事還是先不說了。
。
周一考試。
這次考試不僅是期末考試,還是嘉高和s市另外一個公立高中的聯考考試,所以卷子出的非常正規。
早上第一場語文,第二場數學。
程晚鄰這次在倒數第二個理科考場,他上次雖然考得很差,但到底還是考了一部分科目,讓他的年級排名往前挪了一點。
這個考場很安靜,這次也沒有別的干擾,程晚鄰兩場考試結束之後的感覺就是,很順。
這次卷子明顯比上次的難度要高一個檔次,但凡是程晚鄰做過的題目,他都可以做出來。
語文不提,數學還有幾題是霍決給他補過的題目,做起來十分順利,即使有卡住的地方,他轉換一下思路,花點時間也能做出來。
最後全做完還有半個小時,程晚鄰放下筆的時候,發現他們考場有同學這個時候終於睡醒了。
之後兩天的考試也都差不多,題目並不簡單,有些程晚鄰沒做出來,但因為他記憶力好,背的書多,這次有好幾門考了冷僻的知識點,他全都能回憶出來。
三天後,最後一門英語考完,程晚鄰寫完作文,放下筆的時候,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他考完了。
這次沒有任何別的意外,他完整的考完了期末考試。
考試結束的鈴聲很快打響,這個考場的幾乎都是學渣,雖然卷子沒寫出來幾題,但迫不及待想走的心情卻急切的很,臉上還洋溢著止不住的雀躍。
考完這場就放假了。
交了卷子,程晚鄰走出考場。別的考場的同學也都66續續的走出考場,然而卻並不是每個人表情都是笑著的,因為這次卷子的確有難度,和上次月考比起來,落差太大了。
這還是期末考試,要是沒考好,回去哪還有臉見父母。
程晚鄰回到教室,大家的表情也都是喜憂參半,只不過大家都是重點班的,無論考得怎麼樣,真正的情緒也都藏在心裡,沒考好的強顏歡笑,考好的到處說「唉我這次肯定完了」。
程晚鄰回到位置上,發現霍決不在。
他下意識看了一下他們班第一個的位置,同時也是理科第一考場的第一個,年級第一的位置。
霍決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時,白然過來問道:「你考的咋樣?」
程晚鄰說:「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他不清楚他在嘉高的水平到底是怎麼樣的,雖然說他順利考下來了,但是最終結果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白然很理解他,點點頭,然後說道:「你肯定會考好的,上次是意外。」
有個同學路過說:「意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話一聽就是在故意諷刺,上次的成績大家都看到了,程晚鄰就是個學渣,靠關係進重點班,靠臉和霍決坐同桌,就算這次考再好能好到哪兒去,還不是吊車尾。
白然暴脾氣上來,說道:「滾你大爺的,不會說話就閉嘴!」
那同學平常就看不慣白然,時不時的就染頭髮,穿非主流的衣服,當初進班上的成績真不知道是怎麼考出來的,說不定是抄的。
他道:「怎麼,我說錯了?」
白然平時最討厭陰陽怪氣的,比直接罵還讓他火大,聽聞直接吼道:「傻x,明嘲暗諷你媽呢,戴個眼鏡目中無人,真他媽以為自己什麼都會了是吧,知識都學到狗腦袋裡去了?!」
那同學瞬間也火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腦殘,聽見沒?聽不懂人話我就再說一遍!你個傻嗶玩意!」
「草……」那同學捋了袖子就想和白然動手,白然也不怕他,他從小不知道打過多少架,除了6白,和其他人從來沒輸過,掄起拳頭就要衝上去。